完了之后,我就输入了一条新的指令:“本系统所有的规则,都能被质疑。”
这一下可不得了喽,警报立马就响起来了,那叫一个炸耳啊。红色的弹窗跟疯了似的往外跳,什么“非法操作!”“核心协议冲突!”“权限越界!”“立即终止!”这些提示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整个系统也跟着剧烈地摇晃起来,那灯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就连脚底下的地板都跟着抖个不停。
我当时就想啊,下一秒我肯定就得被强制踢出权限了,说不定还会触发自毁程序呢。
但是我没退缩啊。我就这么盯着屏幕,小声地嘀咕着:“我可不是在破坏秩序,我这是在修复文明呢。”
嘿,你猜怎么着?到了第七十二秒的时候,那些警报啊,一下子就全停了。
主控屏一点一点地亮起来了,首页蹦出三个字,还泛着点儿淡淡的金光,写的是啥呢?【欢迎更新】。
就在这时候啊,感觉整个广寒宫好像轻轻晃悠了一下,就跟那种沉睡了一万年的大怪兽,突然睁开眼了似的。
我刚松口气呢,手腕上戴着的终端突然就震动起来了。
嘿,一条从蓐收警戒哨发来的加密信号,一下子就强行插进来了。
我点开一看,好家伙,瞳孔一下子就缩起来了。
屏幕上啊,有一组量子频段波形图在那蹦跶呢。
这编码方式啊,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这不就是“羲和计划”的原始通讯协议嘛。
可是呢,这个信号源不在月亮上啊。
它是从地球轨道那边发过来的。
就这当口儿,我手腕上的终端突然烫得厉害,就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一样。
蓐收发来的加密信号还在不停地传呢,那组量子频段波形图也一直在跳,频率稳得很,根本不像是偶然出现的。
它好像带着一种节奏,就像心跳似的,又像呼吸,更像是一句跨越了万年时间的悄悄话。
我眼睛盯着屏幕,嗓子干巴巴的,说道:“这可不是啥干扰啊。”
“这是定向通讯。”
常曦这时候已经站到我旁边了,她那银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串编码呢。
突然,她伸手调出了古文解析模块,手指哆哆嗦嗦地输入了几个字符。全息投影里,有一串上古汉字慢慢冒了出来:「禾生于野,其秀者可承天命」。
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是‘羲和计划’启动前一晚,我们内部最后一次联席会议用的暗语啊。”她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就七个人晓得……连日志里都没记这个事儿呢。”
我心里就像突然炸了个响雷似的。
来的不是啥未来商业帝国的舰队,也不是像CE7母舰那种特别张狂的量子入侵,而是一段植物的影像——一片金黄金黄的麦田,在风里晃晃悠悠的,叶片上还反射着清晨的露水的光呢。
镜头慢慢往前凑,土壤的湿度啊、光照的角度啊、二氧化碳的浓度啥的……所有的这些参数都和我小时候管的那个农场对得严丝合缝的。
甚至最边上那棵长得歪歪扭扭的小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可是我八岁的时候亲手移栽却没成功的试验品啊。
它根本就不该在这儿啊。那个农场早就被太阳风暴弄成熔岩玻璃了。
“有人在用咱们的话回拨呢。”常曦小声嘀咕着,眼神里头头一回有了那种慌乱的感觉,“都一万年了……可算是有人接起这通电话了。”
控制室内安静得吓人。
吴刚的核心代码影像在半空中悬着,数据流突然停了有一秒钟——这就相当于人工智能在“屏气凝神”呢。毕方防火墙那火焰的轮廓稍稍缩了缩,就好像察觉到了来自远古的某种威胁似的。
玉兔α集群模拟出来的小女孩抬起了手,朝着地球的方向指去,嘴里吐出了一个没什么音调的字:“妈……”
就在这一下,我心里一下子就懂了。
它们不是在往外发送信号呢。
它们这是在呼唤母亲啊。
我“唰”地一下就攥紧了拳头,皮下的金属骨骼都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动静。
我这神经系统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活跃过,感觉就像是整个月宫的电流都在顺着我的神经线路到处乱窜呢。
天赋树最顶上那层权限还在那一闪一闪的,金色的界面在视野的角落里冒了出来,一行字悄悄地显示出来了:【检测到跨时空信息共鸣,文明领航员预载入】。
都没时间去仔细琢磨了。
我一转身,眼睛把这个由肉啊、机械啊还有光组成的“家”扫了一圈。
这儿有以前被当成工具的人工智能,有睡了上万年的科学家,还有我自己亲手修好的生态舱,更有那些藏在息壤舱最里头、带着人类文明希望的种子呢。
“吴刚!”我张嘴说道,这声音稳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开启‘星火协议’——把三级能源通道打开,激活‘望舒之眼’深空阵列,准备发射量子纠缠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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