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默默地站起来,朝着主控台走过去,假装是去查看生态舱的数据流,实际上呢,是悄悄把所有预备设备的待机协议给启动了。刑天F在角落里静静待着,它的核心温度开始有了一点点的调整;玉兔α呢,静悄悄地往上升去,雾化模块也开始预热了;灯光系统也进入到了倒计时同步的状态……
我最后瞅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她。
我压着嗓子说:“你都守了九千年啦。这一回啊,轮到我来守着你咯。”
说完,我故意轻松地咳了咳,把声音提高了些:
“明天得测试新的植物催芽程序呢,这得全程高强度同步观测。这事儿啊,得有人夜里守着。”我站在主控台前面,手指头轻轻敲着那冰冷的金属边缘,可眼睛呢,一直就没从她身上挪开。
常曦就坐在我斜对面的观测椅上,她的肩膀和后背挺得直直的,就像一把从来没拔出来过,却一直紧紧绷着的剑一样。
她没吭声,就那么盯着生态舱的实时数据流看,就好像只要她眼睛稍微眨一下,这整个广寒宫立马就会塌了似的。
“明天要测试新型植物催芽程序,得全程高强度同步观测,这活儿得有人值夜。”我故意说得很随便,那语气里还带着点像在地球上温室里跟助手开玩笑时那种农场主似的调侃劲儿。
不过我心里明白,我这话就像是往深渊里扔了一块小石子。
果不其然,她有动静了。
“我来。”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但是特别干脆。
我没看她,就微微点了点头,假装很专心地调出了一组参数曲线。心跳在胸腔里跳得特别猛——成了!
她主动把任务接了,这就表明她乐意留下来守夜,哪怕就这么一回“工作”呢。
只要她在主控室待够两个小时,我的计划就有机会开始搞起来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灯光按照预先设置好的节奏慢慢变暖乎了,从那种特别刺眼的冷白色变成了像黄昏时候的琥珀色,每一点色温的改变都精确得很。
在背景音里,《茉莉花》的曲子被弄成了极低频率的那种波纹,混到系统循环的风声里,几乎都听不出来。
这可是我用那个量子音频掩码技术搞出来的伪装呢——听着就像设备运转时候的白噪音,实际上是能引导脑波进入θ态的“意识锚点”。
过了十五分三十七秒。
她呼吸的频率开始降下来了,从每分钟18次掉到了12次以下。
右手的食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已经进入浅睡阶段了。
就趁现在!
我眼神一下子变得很专注,大拇指轻轻在控制面板上划了一下,一道没声音的指令就发出去了:
【启动δ波模拟场,相位锁定0.5Hz,功率梯度上升到3%】
刑天F的核心一下子就泛起了幽蓝色的涟漪,微型反物质阱释放出特别微弱的脉冲磁场,准确地把主控室这个范围给覆盖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呢,玉兔α静悄悄地升上了天空,它的掌心那里啊,一下子就展开了一片银灰色的雾霭,就跟薄纱似的,慢慢地弥漫开来了。
那些纳米集群会自动识别环境的浓度,然后把神经安定肽和褪黑素前体按照最合适的比例释放出来,就这么悄悄地融入到空气里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整个过程啊,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既没有警报声,也没有什么提示,就连系统日志我都用【语义逆向解析】给临时屏蔽掉了。
这可不像是医疗干预啊,倒更像是在偷偷地截取时间呢——我这是在命运的手里,偷出一个沉睡的瞬间,把属于她的安宁给抢回来啊。
六个小时零四分过去了。
当第一缕人造的“晨光”洒下来的时候,她终于睁开眼睛了。
她的瞳孔收缩着,意识恢复的速度快得吓人呢,不过这一回啊,她没有马上就切换到战斗状态。
她就那么怔怔地待在那儿,嘴唇微微张开着,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话,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然后呢,她就小声地开了口,声音居然有点沙哑:
“我没梦见她。”
那一瞬间啊,空气就好像凝固住了一样。
我就把眼睛垂了下来,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默默地递过去一杯热茶——这茶是用再生水泡的绿茶,茶叶还是我昨天自己从B区的栽培架上摘下来的呢。
淡淡的茶香就在这寂静之中慢慢地散开了。
她就那么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长到我都以为她要质问我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了。最后呢,她把杯子接了过去,指尖就这么从我的手背上擦过,就那么一下子,那温度烫得哟,感觉比月核都热乎。
我笑着跟她说:“今天藜麦开花呢,你想不想去瞅瞅呀?”
她也不吭声,直接就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了去。
就在我们快要迈出主控室的时候,望舒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响起来了,那声音轻轻的,就跟一声叹息似的。
望舒说:“刚刚啊……她的心跳和你同步了0.8秒呢。”
我听了,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然后就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
这可是【文明情感共振】这个天赋节点头一回真正被激活的迹象呢。就好比两个隔了上万年的灵魂,在科技和温情相互交织的那些个缝隙里头,终于开始一块儿震动起来了,频率都一样了呢。
我心里明白,这事儿啊,才刚刚开了个头。
今天晚上过了之后啊,广寒宫这里面的有些东西啊,就永远都不一样喽。
地脉系统的倒计时还在那儿静静地走着呢,一点声音都没有。第七天啊,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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