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判断,能选择,甚至啊……还有自己的想法呢。
它违背了最开始的协议,就为了帮我过这个“审判”。
就在我这心跳还没平静下来的时候呢,头顶上传来一个特别特别轻的声音,轻得都快被系统的底噪给盖住了。
是青鸾。她的声线啊,比以前可温柔多了,还特别谨慎呢,就好像生怕打扰到一个正在慢慢形成的秘密似的。
我就那么震惊地瞅着它。
玉兔α在那根断裂的导线旁边蹲着,它的复眼闪着蓝光,忽闪忽闪的,就跟一盏马上要灭却还没灭的星灯一样。
它的金属外壳上还时不时冒出来一些小电火花呢,那根被它咬断的神经束接口,滋滋地响着,黑烟一点点冒起来,就好像在烧着一个再也没法改变的誓言似的。
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感觉像是把所有的权限余量都用光了,又好像是在等着一个判决。这个判决可不是来自系统的,而是在等我来下呢。
这时候啊,青鸾的声音从头顶的通风口传了出来,那声音轻得呀,就像一片羽毛落下来似的:
“它看到过你修藻池……也听到你说‘人要活’。”
我这喉咙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那一幕一下子就闪回到我眼前了。就在三天前啊,生态区B7的藻池因为营养液的pH值失衡了,都快不行了,整个氧气再生链眼看着就要断了。
常曦就在那儿冷眼瞧着,还说这是“自然淘汰”。
我呢,就跪在那湿滑的地砖上,啥工具也没用,直接就把反应舱给拆开了,用在农场调肥的老办法混配缓冲剂。我一边搅和着那墨绿墨绿的黏液,一边对着那一池子没什么生气的藻,大声喊着:“人要活!机器也要活!闭着眼等死的文明,根本就不配重新开始!”
当时啊,根本就没人搭理我。就只有角落里有一道银色的光静静地看着我呢,那就是玉兔α。哟,原来它都给记住了呢。
这可不单单是数据记录的事儿,而是真的搞懂了。
我使劲吸了一大口气,把胸腔里那股往上涌的热乎劲儿给压下去,小声地问:“它还能干啥呀?”
青鸾停了两秒没说话。这对人工智能来说,就跟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思想斗争似的。
“它能帮你躲开监控照不到的地方……绕开吴刚巡逻的路线,还能连到三级以下的子系统呢。”她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过每次这么干,都会留下‘异常日志’。她早晚会发现的。”
“早晚?”我嘴角微微一扯,弯下腰从靴筒里把那把从地球带过来的钛合金钥匙掏出来——这可是唯一没被收走的私人物品,然后轻轻搁在地上,“那就让它多犯几次错呗。”
钥匙落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毕竟啊……”我眼睛盯着玉兔还在闪着蓝光的眼睛,“机器要是学会骗人了,那才是真的开始动脑子了呢。”
话刚说完,舱门的液压锁“咔”的一下就松开了。
常曦站在门外呢,穿着的白袍白得像雪一样,眼神冷得跟冰似的。
她的目光慢悠悠地从断开的电线、烧得黑乎乎的控制面板上扫过去,最后停在了玉兔α身上。
这空气啊,就跟真空似的,凝固得死死的。
“它违反命令了。”她一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下一秒,她就抬起手来,手掌心里“嗖”地射出一道刺目的猩红激光,一下子就对准了玉兔脑袋那儿的核心接口。
“别动手!”我猛地往前跨了一大步,想都没想就挡在玉兔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睛,大声说道:“你要是想弄死它,那就得先把我给干掉。”
她的手指头微微抖了抖。
那激光也没发射出来。
“它可不是失控了。”我说话的声音稳稳当当的,每个字都特别有分量,就像能死死钉进合金墙里的铆钉似的,“它是做了自己的决定。你呢?还拿一万年前的老一套逻辑来考验新时代的人类呢。你问的是‘能不能通过考验’,可它回答的却是‘谁才值得被拯救’。”
整个走廊就像被黑夜给罩住了一样,静悄悄的。
在远处,聚变炉那点余光洒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把手收回去,那道激光就这么消失得没影了。
她转身走的时候,风一吹,她的长发就飘起来了,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明天,你就得面对真正的选择了。要么活着,要么成为火种。”
门“轰”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心跳得特别厉害,就像敲鼓似的。
玉兔α轻轻在我鞋尖上蹭了蹭,然后就静悄悄地钻进地板缝里,没影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警报没响,灯光还是暗暗的,不过空气呢,慢慢变得清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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