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腕表的心率监测功能打开,将数据输出模式调成模拟信号发生器,把我的心跳波形调成育苗床里那种标准健康植物的频谱,就是那种缓慢、稳定,还有点轻微谐振的频谱。
最后,我把这个自己造的土设备连到晶板上,深吸一口气。
“来吧,老祖宗,看看咱们这文明能不能联系上。”
过了五分钟。
晶板上的符号流突然停了一下。
红色的光晕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翠绿。
“咔。”
传来一声轻响,就好像千年的锁芯终于转动了一样。
内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柔和的光线照了进来,还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清新气味,有点像雨后竹林的味道,又有点像雪融化后的山涧气息。
我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跨过了门槛。
外面的廊道宽敞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两侧的墙壁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这墙壁的材质看起来像玉但又不是玉,脚下的地面踩上去温润得像油脂一样,但是又特别坚硬。
空气里没有灰尘,也没有霉味,只有干净得有点奇怪的氧气混合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闻了之后让人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正安静着呢,广播突然就响起来了。
一个男声传出来,那声音冰冰凉凉、干巴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在整个通道里嗡嗡直响:
“访客编号000001,就在原地等着身份复核。”
我身子靠着墙,脊梁上直冒冷汗,那冷汗就跟有条冰溜溜的蛇顺着骨头爬似的。
氧气还是那么清冷,冷得让人觉得不真实,每吸一口就像往嗓子眼里吞刀片似的。这地儿看着像梦一样美,可说不定啥时候就能把我整没了。
“异源文明污染体?”我咬着牙,声音压得特别低,就好像是从嗓子眼儿那硬挤出来的一样,“我可不是啥病毒啊……我是个人!我可是你们盼了一万年的‘火种’中的一个呢!”
可这话跟谁说去啊?空荡荡的廊道里就只有回声在那瞎起哄。
头顶上那些玉兔α都已经散开了,静悄悄地缩回到天花板的暗格里,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不过我心里明白,它们肯定还在瞅着呢。
每一块发着柔和光亮的墙壁,每一寸温润得像油脂似的地砖,说不定都是眼睛、都是耳朵,都是要审判我的传感器呢。
常曦那个女的,就连全息投影出来都冷得像个死人似的。
她说“暂时安全”,这四个字啊,可比判个死缓还让人揪心呢,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有人要动手了。
我慢慢站直了身子,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光害怕可解决不了问题,种地才能保住命呢。这是我爸在我十岁的时候说的话呢。那年啊,暴雨可猛了,一下子就把自动化灌溉系统给冲垮了。我爸就带着我在泥地里挖排水沟。他一边铲着土,一边还笑着说:“咱陆家的男人啊,天塌下来都不怕,就怕地里长不出东西。”
现在我也是这么个想法。
我不怕死,可我怕就这么白白死了,连个能翻盘的机会都没碰到呢。
我低下头瞅了瞅手腕上那破破烂烂的表盘,电池的图标就只剩那么一丝红光了。手机早就不能用了,不过还好,记录本还在呢,碳棒也还剩下半截。最关键的是,那个【文明延续者】的天赋树还在运转着呢。
【检测到高阶生物采样痕迹|解析点+1】
【解锁子项:基因波动图谱初识(一级)】
我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瞳孔一缩。嘿,来了!这就是个突破口啊!刚刚那层雾状的粒子不是攻击,是扫描呢。玉兔群用一种纳米级的探针采集了我的生命信号,没想到我的天赋树居然还捕获到了一部分数据流。
虽然就那么一点点,但也足够让我确定一件事了:广寒宫的认证逻辑啊,可不是单纯地比对DNA序列,而是要判断“生命共振频率”和“文明编码特征”这两个东西是不是都匹配。
换个说法就是,他们可不只是认血缘关系,更看重的是“文明脉搏”呢。
上古的人把文化、科技、信仰这些全都编码进基因调控机制里了?这做法也太疯狂了……不过,真的是太他妈聪明了。
我突然猛地抬起头,朝着走廊的深处望去。我既然能骗过门禁系统的心跳波形,那就能再冒一次险。这一回啊,我可不只是要证明自己不是病毒,还得让他们知道,我带来的可是断绝了万年的回响呢。
刚要抬脚走呢,广播又响起来了,还是那个毫无感情、机械冰冷的声音:“权限更新:访客000001,降级成观察样本了。只能在A- 7区域活动,而且就只能在生态廊道东翼这个范围里。要是出了这个界限,就会被清除掉。”
这时候,一道淡蓝色的光带突然从地上冒了出来,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着。这光带啊,看起来像是给我指了条活路,可又感觉像是给我画了个监狱的边界似的。
我啥也没想,抬腿就跟着光带走。走到光带的尽头,模模糊糊能看到一扇弧形的门。门旁边嵌着一块带着古老纹路的铭牌,那上面的符号转来转去的,跟我之前破解过的卦符还有点像呢。
更稀奇的是,从门缝里,我好像闻到了泥土的味儿。这可不是模拟出来的香味儿,也不是循环空气里加的那些东西的味道,而是实实在在的、湿乎乎的、带着腐殖质那种味道的泥土香。
哎呀,我这心跳一下子就慢了半拍。在月球地下一万米的地儿,那座已经沉寂了上万年的方舟里面呢,居然还有能种地的地方?这可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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