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月球?
就在那刺眼的白光突然爆开的时候,我就听到实验舱的警报声在耳边嗷嗷叫:“量子场失控啦!赶紧撤——”话还没说完呢,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硬塞进了粉碎机里,被来回撕扯,那滋味可太难受了。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安静得简直能把人逼疯。
眼前是一片灰白色的荒原,没有风,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呼吸都感觉像是在抽真空一样。
我低下头看头盔上的平视显示器(HUD),上面显示氧气还剩1小时47分钟。
左腿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啊,我低头一瞅,外骨骼支架断了,金属尖把防护服都给刺穿了,血正从裂口那儿慢慢渗出来呢。在低重力的环境下,血凝成了一颗颗暗红色的冰珠子,慢悠悠地飘起来,就像一串特别诡异的红灯笼似的。
我去……我这是在月球上?
这可不是在做梦啊。
远远地看过去,那颗悬浮在漆黑天空中的蓝色星球,清晰得连云层流动都能看得见,那就是地球啊,就像一个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神一样,静静地挂在天边。
通讯频道里就只有沙沙的噪音,基地的信号一点都没有,这量子对撞实验可倒好,直接把我扔到了三十八万公里之外的这个死寂的地方。
“陆宇,你得冷静。”我咬着牙对自己说。
我是干啥的呢?我是现代环太平洋农业联合体第七区的首席农场主,专门研究封闭式生态循环系统的。我从小就在自动化温室里长大,我会修反应堆,也懂得人工智能调度,还能徒手拆核聚变炉呢。我又不是啥科学家,可我觉得我比好多科学家都明白咋活下去呢。
就剩一个半小时的氧气了,我这伤腿啊,只要动一下,那氧气倒计时就得少三秒。这时候必须得找个能藏身的地方,还得找资源,找空气啊。
我眼睛往这荒原上一扫,就瞧见前面有个特别的东西。那是个半埋在月壤里的大结构,看着像个门,青铜色的,起码得有三十米高。那门上刻满了符文,那些符文就跟会流动似的,排成了阵列,看着就像活的一样。这月球稍微有点震动,那门上就泛起幽蓝幽蓝的涟漪。
这玩意儿肯定不是自然就有的,也不可能是人类现在的科技造出来的。
它看起来特别古老,但是又精密得很,根本不像这个时代能造出来的东西。
广寒宫?我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讲的故事了。奶奶说嫦娥飞到月亮上,就住在广寒宫,还有玉兔捣药,吴刚砍树啥的。那时候我还笑奶奶迷信呢。现在我站在这个地方,脊梁骨一阵发凉,可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拖着伤腿一点点往前蹭啊,每走一步都疼得像踩在刀尖上似的。
半路上我瞅见一块实验舱的残片,那上面还连着半块太阳能板呢。我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这可是能源啊!
我赶紧把它掰下来,当成镜子使。
然后调整角度,让太阳光聚焦在那断裂的外骨骼杆上。
这高温一烤啊,金属就软化变形了。我趁着这个热乎劲儿,用它去撬气闸外层锈死的旋转阀。
“氧气快没了,危险!”平视显示器(HUD)的警告声越来越急,就跟催命似的。
最后,那阀门“咔”的一声,总算松动了,露出了一条缝儿。我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才挤进去,背后的沙土稀里哗啦地直往下掉,差点就把我给埋喽。
刚想喘口气呢,就感觉地面猛地一震。
嘿,这时候从地底下冒出来一个小机械玩意儿,浑身银白银白的,长得就跟兔子似的。它出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四条腿轻快地跳着,那复眼还闪着冷冰冰的蓝光呢,就围着我一圈又一圈地快速转着。
它也不攻击我,就光是扫描,而且这圈数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
玉兔?我心里寻思着。我上大学那会啊,研究过上古神话和远古科技之间的联系。
我就琢磨着,“玉兔捣药”说不定指的就是某种纳米集群医疗系统呢。眼前这个小玩意儿,明摆着就是微型自主机械群嘛。
我大气都不敢出,还故意把胳膊抬起来,让一滴血珠飘出去,落在月壤上。
嘿,它还真就停下来了。
它那细细的前肢伸出来一根特别小的针,一下子就把那滴血冰给吸走了,然后就开始分析啊、存储啊,完了之后一转身,“嗖”的一下就钻到地底下,没影了。
我心里就明白了,我这是被人啊,或者是被啥东西给盯上了。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特别大的门,心跳得跟敲鼓似的。
这可不单单是个避难所啊,这是基地,是文明留下来的遗迹,是……是个活着的系统呢。
我呢,就是个从未来来的倒霉家伙,已经被人家给记下来了。
我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前,把手往那片流动着的符文上一贴。
那触感温乎乎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跳动似的。
突然,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槽,那形状啊,竟然是个手掌印。认证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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