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岁的最后一缕晚风掠过曼彻斯特的庄园,时间悄然翻过 2014 年的最后一页,崭新的 2015 年携着晨曦的微光,静悄悄地降临。
这段日子里,江辰的康复进度始终稳扎稳打,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玉虚子大师 “别具一格” 的精心照料 —— 每日按时端来的那碗泛着古怪色泽、气味堪比鲱鱼罐头的汤药,腿上厚厚敷着的、颜色斑驳的 “秘制药膏”,还有大师时不时摇头晃脑念叨的 “气血调和”“经络通畅” 的玄妙口诀,成了江辰康复期里最鲜活的注脚。
这天,江辰扶着墙壁,缓缓抬起右腿,再轻轻落下,脚尖触地的瞬间,没有丝毫刺痛,只有踏实的支撑感。
他试探着往前迈出一步,接着是第二步,步伐从僵硬逐渐变得平稳,到最后竟能像常人一样缓步走动。
“天呐……” 负责记录康复数据的护士莉莉娅捂住嘴,手里的记录本差点掉在地上,“江辰先生,您…… 您居然能独立行走了?这才半个月!”
江辰停下脚步,活动了一下脚踝,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这段时间,他每天按时喝着玉虚子熬的 “鲱鱼罐头味汤药”,腿上敷着那锅色彩斑驳的 “泥巴药膏”。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或者腿软的情况?” 沃尔法特快步走上前,扶了扶眼镜,眼神里满是急切的探究。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江辰的伤腿,指尖传来的肌肉紧实感,让他瞳孔猛地收缩。
安德鲁斯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最新的 X 光片,反复对比着半个月前的影像,嘴里不停念叨:“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胫骨骨折的愈合周期至少需要三个月,就算是年轻人,也不可能在半个月内达到这种程度!骨骼密度、肌肉张力,甚至连受损的韧带都完全修复了,这违背了所有的医学常识!”
他说着,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坐在躺椅上喝茶的玉虚子,眼神里的质疑早已被震惊取代,甚至还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崇拜。
玉虚子被盯得浑身发麻,差点当场逃命。
心里狂吼:完了!露馅了!这俩老头要把我劈开怎么办?!
这半个月里,两位医学巨匠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最初的愤怒反对,到后来的将信将疑,再到如今的彻底折服,玉虚子那一套看似荒诞的 “中医疗法”,在江辰身上创造了他们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医学奇迹。
每天看着江辰的状态越来越好,从只能卧床,到可以坐起身,再到扶着东西站立,直到现在能够独立行走,安德鲁斯和沃尔法特的世界观都在被不断刷新。
他们开始主动观察玉虚子煎药的过程,记录每一味药材的用量,甚至会缠着玉虚子询问 “经络”“气血” 的原理,尽管每次得到的都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灵根不够悟不透” 之类的回答。
但表面上,大师仍保持着云淡风轻,用袖子一甩,假装高深:
“唉……小小骨伤而已,何足挂齿?”
安德鲁斯几乎把脑袋贴在他脸上:“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生物刺激素?还是某种增强细胞活性的实验药物?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我……”玉虚子心里一抖,差点说出“我啥也没干啊是他自己长好的”。
但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老夫自有祖传秘法,不便外传。”
沃尔法特那双祖传的德国蓝眼睛盯着他,就差把“求你收我为徒吧”写在脸上。
“玉先生……您的医术,简直是对现代医学体系的颠覆。”
安德鲁斯也忍不住激动:“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联名向哈佛医学院推荐……不,提名您进入全球医学贡献奖!您是第一个让骨折患者十五天恢复行走的人类!”
玉虚子腿一软,差点跪了。
进入哈佛?贡献奖?
“玉虚子大师,” 沃尔法特犹豫了半天,终于放下了身段,语气恭敬得像是个求学的学生,“您的中医实在太神奇了,我研究骨科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康复案例,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收我为徒?我想系统地学习中医理论。”
安德鲁斯也跟着连忙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我也愿意!大师,我们可以放弃现有的研究,全身心投入中医的学习,只求您能指点一二。”
玉虚子闻言,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他心里暗自叫苦:妈呀,这俩老头是来真的?关键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理论是啥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摸了摸八字胡,摇头道:“非也非也,中医讲究缘分和灵根,你们俩浸淫西医多年,思维早已被条条框框束缚,灵根不佳,强行学习只会事倍功半,反而误了你们的前程。”
安德鲁斯急了:“大师,我们可以改!我们愿意摒弃之前的所有认知,从零开始!”
“哎,话不能这么说。” 玉虚子摆摆手,赶紧转移话题,“你们的医学也有可取之处,只是境界不够罢了。不如各司其职,互相借鉴,也算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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