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坐下后,他语气恳切的说道,“非常感谢江小姐你的大力帮助。”
说完,他指了指西北方向。虽然,他也不知道江雪究竟干了什么。
江雪平淡的点点头,“只是举手之劳。”
钟安国却郑重地欠了欠身:“对你是举手之劳,对我们却是雪中送炭。其实这次来,还有件事要向你致歉。”
他从内侧口袋掏出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递到桌前,“上面本派了位老同志来见你,一是正式感谢,二是想和你谈长期合作,三是想询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可老同志来拜访了三次,都没有见到你。他身份敏感,不便久留,上周已经回国内了。”
江雪拿起信纸展开,上面是工整的钢笔字,开头写着“致江雪同志”,内容简洁地提了感谢和合作意向,以及询问需要。落款只画了个圈。
她看完后,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确实跟管家交代过,陌生访客一律拒见。毕竟港岛鱼龙混杂,她懒得应付无关人等,却没料到会错过这次会面。
江雪捏着信封边缘轻轻一撕,从信封里拿出信纸,信纸泛着淡淡的米黄色,边角还留着细微的压制纹路,一看就是特意挑选的低调样式。
她展开信纸,目光扫过“致江雪同志”五个工整的楷体字,笔尖的墨迹微微发深,显然写信人下笔时格外郑重。
内容不长,前半段是感谢,后半段则隐约提了“海外渠道协作”的意向,没说具体事,只在末尾留了个位于国内羊城的地址,落款处画着个简单的圆圈,没有署名。
江雪把信纸折回原来的形状,看向钟安国:“你知道信的内容吗?”
钟安国坐在对面的木椅上,闻言连忙摇头,语气谨慎:“不清楚。上面只交代我亲自把信送到您手里,别的没多提。”
江雪点点头,将折好的信纸塞进抽屉:“行,我知道了。”
钟安国见任务完成,没再多留,再次欠身致意后,才离开了别墅。
晚上,江雪日常修炼完毕后,来到阳台,拿起一张隐身符,轻轻往衣襟上一贴,身形瞬间融入夜色。
她足尖轻点阳台栏杆,灵力在足底悄然凝聚,整个人如一片羽毛般飘向夜空,朝着羊城方向疾驰而去,不过半小时,白云山的轮廓就出现在视野里。
信中的地址就是藏在白云山北麓,那里有一处小院子,非常隐蔽。
江雪来到小院子上空,悬停在半空,神识展开,小院的每一处细节都清晰映入脑海。
院内五人,三个年轻卫兵分散在四角,腰间鼓鼓囊囊的是配枪。
二楼东侧的房间亮着灯,两个身影正相对而坐,一人看起来七十几岁,穿着军装,正是国防科工委的老帅。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穿着同款军装,正是他的秘书周伦。
“大帅,夜深了,你该歇着了。”周伦递过一杯温热的浓茶,杯沿还沾着点茶渍,显然是反复用过的旧杯。
他看着老帅眼底的红血丝,语气里满是担忧,“你这几天都没睡好,身子扛不住。”
老帅摆摆手,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西北地图上,地图上用红笔圈着几个小点,旁边标注着“缺粮”“缺药”“仪器待补”的字样,字迹潦草却有力。
“歇不下啊。”他叹了口气,“西北基地的同志们,现在还穿着单衣搞研究,每天连饭都吃不饱。导弹制导系统的零件加工精度不够,缺精密车床。医护室连青霉素都见底了,有战士冻伤了只能用烈酒擦,这一项项的,没有解决,我哪睡得着?”
周伦垂下眼,声音低沉:“我知道你急,可咱们能找的渠道都找遍了。西方那边禁运,北边的渠道又断了,国内现在又情况复杂。也就江同志那边,上次送的那批粮食物资,解了燃眉之急。”
“江雪同志……”老帅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从东北军区那边就听说她有特殊渠道,本以为只是能弄点粮食,没成想她竟能摸到西北基地,这姑娘,不简单啊。”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语气里多了几分迫切,“上次让钟安国送的信,她要是能看到就好了。咱们不贪多,哪怕能弄来几台精密车床,几箱青霉素,都是救命的!”
周伦点点头:“希望她能早点看到吧。”
江雪悬在半空,神识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对老人的身份也有了猜测。
老帅忽然拿起桌上的军帽,轻轻扣在头上,眼神变得坚定:“我们不能在研究上帮上忙,那么我们就要在后勤上帮上忙!江同志要是愿意合作,咱们就算付出再大代价也值——哪怕是把我这把老骨头抵押出去,也得让基地的同志们有饭吃、有仪器用!”
周伦连忙劝道:“大帅你别这么说,江同志既然能帮我们一次,肯定也会帮第二次。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她很快就有消息了。”
江雪看着灯下老帅鬓角的白发,心里微动。她虽为修仙者,却也对这些为了国家付出一辈子的人充满敬意。
何况,从几次接触来看,无论是国内的那方的人,主打的都是交换。
都不是白嫖,都愿意付出资源来交换。
江雪内心已经决定合作,除了在粮食物资方面能合作,在药品、精密仪器、先进武器、科学技术甚至外国科学家等方面,都可以合作。
随即,江雪来到房间门口,显出身影,敲了敲门。
房间内的对话瞬间中断,周伦的动作快得惊人,几乎在敲门声响起的刹那,他已摸向腰间的配枪,贴着墙根挪到门边,压低声音问:“谁?”
“江雪。”
简单两个字,却让房间内的两人同时一震。
周伦握着枪的手松了松,透过门缝确认门外的身影,才缓缓拉开门。
“江同志!”确认真是江雪,周伦连忙侧身让开,语气里难掩惊讶,“你怎么会……”话没说完,就被屋里老帅的声音打断。
“是江雪同志吗?快请进!”老帅已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迎到门口。
他看着江雪,眼神里有意外,更有压抑不住的急切,伸手握住她的手,“可把你盼来了!”
江雪能清晰感受到老帅掌心的温度,那是属于为国家操劳半生的温度,她轻轻回握:“老帅,深夜打扰,十分冒昧。”
进屋后,周伦连忙自己出门,站在门口警戒,同时轻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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