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人对话,赵磊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看向江雪,眼神里满是懊恼。
他刚才只顾着痛快,把红袖标揍了个满地找牙,却忘了这背后的麻烦可能会牵连到江雪。
“科长,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给你添麻烦了。”
王铁柱也急得直跺脚,脸上满是焦灼,他挠着后脑勺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真让红袖标报复吧?不行,实在不行我带几个人守着赵磊家!看他们敢来!”
可话刚说完,他自己也蔫了,这根本就不现实,红旗大队的人哪能天天去青山大队保护别人,没这个道理啊。
陈卫东站在角落,心脏“砰砰”直跳。
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后悔了。早知道事情这么棘手,还不如当初缩在知青点里不出来,万一江科长也摆不平,他这个“同伙”肯定要被红袖标记恨。
可他转眼看向江雪,见她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慌乱,心里的动摇又瞬间被压了下去:江科长连矿务局科长的位置都能坐稳,还能让赵磊从下放人员变成正式工,肯定有办法!
他咬了咬牙,悄悄把后退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眼神变得坚定,这时候更不能退缩,得让江科长看到他的可靠。
江雪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她抬眼看向王铁柱:“铁柱,你带两位大队长去隔壁办公室歇会儿,顺便帮我盯着院子里的红袖标,别让他们耍花样。”
“哎!好!”王铁柱连忙应声,拉着还在唉声叹气的王建平和姚大通往外走。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江雪、赵磊和陈卫东三人。江雪看向赵磊,语气温和了些:“你不用自责,这事不怪你,是红袖标先挑事。”
见赵磊松了口气,她又转向陈卫东,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陈卫东被她看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江雪缓缓开口:“陈组长?”
“到!”陈卫东连忙应声。
“今天这事,很多人都躲着,你却敢跟着来,”江雪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而且刚才你心里虽有犹豫,却没像其他人那样想着退缩,倒是个能沉住气、敢赌的人。”
陈卫东心里一喜,知道江雪注意到他了,连忙说:“江科长,我相信你能解决这事!而且赵磊是你的人,我们不能看着他被红袖标欺负!”
江雪笑了笑,陈卫东不仅敢赌,还会说话,知道顺着她的话来。
她继续说道:“你在农村待了几年,应该知道这里的难处。知青想回城难,想摆脱‘知青’身份更难。”见陈卫东眼神暗了暗,她话锋一转,“但跟着我,或许能有不一样的路。”
陈卫东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期待,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说话。
江雪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已有了决定,陈卫东经历过知青生活的磋磨,比赵磊更懂人情世故,也更能沉住气。他在这边无牵无挂,不像王铁柱那样被亲戚朋友绊住手脚,能放心派他去做些棘手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善于抓住机会,一旦认定了方向就不会动摇,这样的人,是个好用的“左右手”。
江雪不再多言,转头对赵磊吩咐:“去把这里管事的红袖标都带上来。”
“好嘞!”赵磊应声就往外走。
没一会儿,李虎等人就走了进来。
几人进门时,一个个歪着胳膊、瘸着腿,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走路都打晃。
看到江雪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静地盯着他们,几人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李虎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你找我们……有啥事?”
他们现在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满脑子都是“千万别再揍了”。刚才被赵磊揍得满地打滚还不够,难不成这女的也要动手?
此刻别说报复,他们连多看江雪一眼都不敢,只盼着这群“瘟神”赶紧走。
江雪没回答,只是抬了抬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指尖闪过几道微不可察的淡绿色灵光,紧接着,几张薄如蝉翼、泛着灵气的黄符“嗖”地飞了出去,精准地贴在李虎等人的后颈上。
“这、这是什么?”李虎下意识想伸手去揭。
这是江雪仿照武侠小说里的“生死符”,用自身灵气炼制的符箓。
这“生死符”却能将灵气转化为极致的痒意,从神经末梢直钻灵魂深处,让人生不如死,比小说中描写的厉害得多。
不过瞬息,符箓骤然生效。
“啊——痒!痒死我了!”
李虎突然像被抽了魂似的,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手指拼命往衣服里挠,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却半点缓解都没有。
那痒意像是有生命,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从头皮到脚底板,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连骨头缝里都像爬满了蚂蚁,抓不到、挠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痒意吞噬。
其他人也没能幸免,一个个倒在地上,有的用头撞墙,有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嗓子喊得沙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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