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和王铁柱两人商量着,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江雪作为组长,当然不用守夜,也没有主动守夜。就靠在铺位上,闭目养神。
火车在黑夜里行驶了九个多小时,直到次日凌晨四点,才缓缓驶入加格达奇火车站。
推开车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
现在的加格达奇温度还是很冷,火车站也只是座简陋房子,屋顶积着厚厚的雪,屋檐下挂着半尺长的冰棱。
出了火车站,眼前的加格达奇像个刚建起的林区小镇。没有高楼,大多是低矮的木刻楞房子,房顶上压着雪,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冷空气中直直往上飘,偶尔能看到穿着厚棉袄、戴着狗皮帽子的行人,踩着没脚踝的积雪匆匆走过,脚下的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路边的电线杆上贴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远处的大兴安岭山脉在晨光里露出模糊的轮廓,黑黢黢的林线像道屏障,把小镇裹在怀里。
“这地方可真冷!”王铁柱搓着手,哈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风里。赵磊也缩了缩脖子,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
江雪问了路边扫雪的人,找到一家国营的“大兴安岭招待所”。
招待所是栋两层的砖房,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里面的房间很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个煤炉,好在煤炉是烧着的,屋里透着股暖意。
开了两间房,她一间,赵磊和王铁柱一间,江雪嘱咐两人:“先睡一会,中午十二点在楼下集合去吃饭,下午去打听森铁小火车的班次和各个林场的情况。”
两人早就熬得眼睛发红,应了声就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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