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四星集团发布了大采购指令,砸向了汉城及周边的所有渠道。
采购部的电话被打爆了。
屠宰场的老板刚打开门,就被四星的人堵在门口,举着支票喊:“所有现宰的猪肉、牛肉,不论多少,现在就要!”
养殖场的农户看着突然涌来的车队,手里攥着四星签的合同,上面写着“活鸡活鸭,不限量。”一时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连黑市的鱼贩都被惊动了。平时藏在码头仓库里的冻鱼、干货,四星的人直接搬着现金上门,打开箱子晃了晃:“这些,全要了。给你一个小时,装车。”
鱼贩看着那叠厚厚的韩元,咽了口唾沫,连夜招呼人破冰搬货。
每年的肉食,包括猪肉牛肉羊肉鸡鸭鱼肉等等,产量是有40万吨。但这是一年的产量,也是整个国家的。
现在两天内要采购一万吨肉食,这在市场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时间太紧,李秉下了死命令,不计成本,只要能在两日内凑够数,溢价多少都批。
于是,汉城的肉价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窜。
引得家庭主妇纷纷询问:“这是怎么了?猪肉怎么涨价了?”
“别说猪肉了,只要是肉,都涨价了。”
周边区域的肉贩们嗅到了商机,推着板车、赶着马车往汉城运货。
有的甚至雇了拖拉机,连夜在土路上颠簸,车斗里的活鸡扑腾着翅膀,车厢板上的猪肉用草席盖着,就为了赶在两日内送到四星的冷库,多赚那笔溢价。
HG这个国家可不大,还没有龙国的一个若羌县大。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得全国皆知。
“李会长这是疯了?”韩进集团的掌舵人在早餐桌上听到消息,皱着眉放下勺子,“突然囤这么多肉,是要做罐头供应M军?可也不至于溢价这么狠吧。”
下属递上情报:“听说四星的人连郊区养殖场的种猪都想收,被场主骂回来了。他们还在扫黑市的冻鱼,说是连两年前的陈货都要。”
“怪哉,派人盯着点,别是他们有什么新动作。”
类似的疑惑在其他财阀的会议室里上演,可李秉只派了个副手应付:“嗨,还能啥?军队那边临时加了订单,催得紧,只能高价收了。”
众人虽有疑虑,但听见是军队需要,就不敢再多问了。
没人知道,李秉正躲在书房里冷汗直流。
他看着采购部每小时报来的数字:“目前收了三千吨猪肉,两千吨鸡肉,一千吨冻鱼……”
李秉盯着报表上“六千吨”的总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离一万吨还差着四千吨,可距离江雪给的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天了。
“采购部!”他猛地按下内线电话,“怎么回事?三个小时才涨了一千吨?你们是在磨洋工吗?”
听筒里传来采购部部长哭丧的声音:“会长,不是我们慢啊!周边的屠宰场都开足马力了,工人连轴转,手上的刀都快握不住了!养殖场的活禽也快清场了,刚才打电话去庆尚南道的场子,他们说要连夜雇卡车送过来,可路不好走,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
“我不管他们怎么送!”
“让集团的车队全派出去!去接!去催!告诉他们,只要能在明天天亮前送到,溢价再提两成!”
挂了采购部的电话,李秉又拨通了黑市联络人的号码。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嘈杂的搬运声:“会长……我们把仁川港的冻库都翻遍了,两年前的冻鱼都给您拉出来了,实在没货了啊!码头的走私商说,从倭寇偷运的牛肉被扣了,暂时过不来……”
“扣了?”李秉眼睛一瞪,“让他们想办法!加钱!加三倍的钱!让他们找海军的关系捞出来!告诉他们,这批货要是明天中午前到不了,以后就别想跟四星做生意了!”
放下电话,又给养殖场的总负责人打过去,那边刚说了句“种鸡种鸭真不能动,动了明年就没苗了”,就被李秉打断:“少废话!种的也给我拉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新的种畜,价钱翻倍!现在!立刻!把能喘气的都装上!”
一圈电话打下来,李秉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瘫坐在椅子上。
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狠劲。伸手抓起另一部电话,打给了集团的安保部:“把所有闲着的保镖都派出去!去屠宰场帮忙赶工,去路上帮运输队拖车,去养殖场盯着装货!谁要是敢偷懒,直接给我扔去汉江喂鱼!”
挂了电话,看着墙上的时钟,分针每跳一下,都像在他心尖上敲了一锤。
六千吨……六千一百吨……数字在慢慢上涨。
“快点……再快点……”他喃喃自语,就怕误了时间。
只要一想到误了时间,完不成江雪交代的第一个任务,内心就心惊胆战。
在李秉心中,完不成任务的下属,就是要丢弃。
一想到丢弃,就浑身发抖。普通企业丢弃员工,也就是开除而已。但李秉猜测,要是被江雪大人丢弃,那可能就是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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