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狼狈逃窜,兜兜转转,东躲西藏,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把青龙一干人等远远甩掉,跌跌撞撞来到了马家集。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绚丽的晚霞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色。
镇子不大,一条土路贯穿南北,两旁全是土坯房,看着破破烂烂的。
生活在这里的人大都是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日子过的不是很富裕,辛辛苦苦忙碌一年,勉强能混个温饱。
要是赶上灾年,连饭都吃不上,只有挨饿的份。
见有生人来到,身上都带着刀剑,他们就跟见到了瘟神,全都远远躲开,甚至有的跟兔子一样倏地窜回自家院子,“咣当”把门掩上,落下门栓。
“靠!这帮人是怎么回事?把我们当强盗了?”沈文卿很生气。
他长得这么温文尔雅,像坏人吗?
“行了,别废话。先找家客栈躲躲!”慕容雪抹了把脸上的灰,“得赶紧处理伤口,还得研究地图。”
一路上只顾着逃命,根本来不及细细研究,地图上好多复杂线路,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
墨鹰四处扫了眼,指着街角一家挂着“悦来客栈”木牌的屋子:“那家看着偏,人少。”
“好!就去那里。”慕容雪拍板。
几人刚迈进客栈的门,一股馊味就扑面而来,差点把沈文卿呛个跟头。
“靠!什么味儿这么冲?是客栈还是茅厕?”他忍不住抱怨。
掌柜是个瘦得像麻杆的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抬了抬眼:“住店?就剩两间柴房了,要住就快,晚了连柴房都没。”说话的语调很不友好。
“天色已晚,就住这里了。”上官紫芸赶紧应下,掏了块碎银子拍在柜上。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文卿身上的毒,哪还顾得上住得好不好。
柴房又小又暗,还堆着半屋子干草,好在能遮风。
上官紫芸刚把沈文卿按坐在干草堆上,就掏出个小瓷瓶:“把胳膊伸出来,我再给你渡点内力,压制下余毒。”
沈文卿龇牙咧嘴地撸起袖子,胳膊上青黑色的印子还没消:“姐,你说咱这命咋这么苦?刚从流沙里爬出来,又被人追着砍。”
“少废话,”上官紫芸白了他一眼,指尖按在他脉门上,“忍着点,可能有点疼。”
慕容雪坐在另一边,把玄玉令和天地令牌摆开,又展开桃花岛地图。
火光晃着地图上的线条,她盯着那些弯弯曲曲的标记,眉头越皱越紧。
“这地图上的字,好像是大燕的古文字,”慕容雪指着角落一行小字,“得慕容氏血脉、玄玉令再加天地令牌,才能打开桃花岛凌云窟的机关。”
墨鹰凑过来看了眼:“这么说,只有你能开那机关?”他眉宇间带着质疑。
“应该是,”慕容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摩挲,“我爹以前跟我说过,慕容家世代守护一个秘密,说不定就藏在凌云窟里。”
沈文卿疼得抽了口气,余光瞥见地图,突然喊了声:“哎!这不是我沈家……哦,上官家的莲花标记吗?”
几人都愣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地图右下角还真有个小小的莲花图案,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你这小子,眼够尖的,这么远都能看见。”墨鹰忍不住吐槽。
这家伙不但耳朵灵便,眼睛也毒辣,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
上官紫芸停下运功,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这是拜月山庄的标记!
我娘以前跟我说过,她做东西总爱偷偷刻这个。”
她指尖摸着那个莲花,声音软了些:“应该是当年我娘怕找不到我和文卿,特意留的暗号,说不定能帮我们找着进岛的近路。”
“你的意思这地图,和你上官家有关?”慕容雪心里一动,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大燕皇室密画。
画上也是东海的景色,还标着个小岛,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桃花岛。
“我爹书房里有幅大燕皇室的画,”慕容雪语速快了些,“上面的岛跟这地图上的桃花岛很像,说不定桃花岛跟大燕皇室有关系,藏着的正是皇室的东西。”
墨鹰闻言,立马皱紧眉头:“如此说来,天门一直想找这地方,要是真藏着皇室秘宝,他们肯定是想用来招兵买马,复兴大燕……不对,是借着复兴大燕的名头搞事。”
他才不信冷一夫会是大燕皇族后裔。
肯定是假借大燕皇族的名头趁势造反,夺取天下。
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掌柜的声音:“客官,送点吃的过来。”
慕容雪赶紧把地图和令牌收起来,墨鹰也握住了玄铁刀。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不得不谨慎小心,任何人都不能够轻易相信。
直到看到掌柜端着个破碗进来,碗里是几个黑乎乎的窝头和一碗菜汤,几人才松了口气。
掌柜放下碗,没立刻走,眼睛在屋里扫了圈,突然开口:“你们是从漠北过来的吧?最近那边不太平,听说天门在抓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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