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听见声音,立刻竖起耳朵冲他龇牙,却在触及他视线时缩成一团,躲到阮枫肘弯里。
“人心?”阮枫重复,指尖无意识绞着保温毯的毛边。
克劳斯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
他的影子笼罩住她,像面不会倒的墙。
“疾风能避开变异兽的爪牙,”他指腹轻轻碰了碰小狼的耳朵,“但避不开赤脊帮的陷阱,躲不过静默教团的阴谋。”他抬头时,目光穿过破碎的天花板,投向外面翻涌的灰雾,“你能。”
阮枫的喉结动了动。
小浣熊从她肩头爬下来,蹲在她膝头,圆爪子拍了拍她手背。
她低头,看见团团的爪垫上还沾着没擦净的蛋清,在灯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
通讯器突然震动。
阮枫手忙脚乱去摸,屏幕上跳出亓官媛的消息,只有一行字:“听说你家小崽子会跑了?明天带出来遛遛,让我家林昭然跟它比比。”
阮枫抬头时,克劳斯已经重新戴上护目镜,正用战术刀削着压缩饼干——他总说“咬碎声能盖过灰雾里的异响”。
晨光从破碎的天花板漏下来,照在疾风蓬松的银毛上,像撒了把碎星。
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连拆罐头都怕割到手,现在却抱着会跑的小狼,听着朋友的调侃。
有些痛,是为了更强大的希望。
而有些希望,或许从一开始,就藏在人心最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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