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为什么不接电话?”
慕容千雪这才猛然想起,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几乎全是周楚的。
为了和父亲摊牌,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一股灭顶的愧疚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无法想象,在她和父亲对峙的这段时间里,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地狱。
“对不起……”她仰起头,心疼地伸手去抚摸他布满冷汗的脸颊,“我……我来找我爸谈点事,我没想到……”
“下次,”周楚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偏执,“不管去哪,不管见谁,先告诉我一声。”
“哪怕手机没电,借别人的电话打一个,就一个。”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哀求。
“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让我能找到你,好不好?”
“好。”慕容千雪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重重地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这个吻,笨拙,急切,带着无法言说的歉意与安抚。
良久,唇分。
慕容千雪靠在他依旧微微颤抖的怀里,轻声说:“有件事,我爸他……他欠你一个解释。”
她拉着周楚的手,转身,目光冷冽地重新看向那扇被踹开的办公室大门。
门后,慕容德的身影,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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