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
她被禁锢在他与沙发之间,动弹不得。
失重感与被压制的姿态,让她心底升起一股本能的恐惧。
她害怕地蜷缩起身体,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愧疚。
她知道他很期待。
是自己……搞砸了。
“对……对不起……”
她小声道歉,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她不想让他失望。
混乱中,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几乎是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
“或……或许,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
话音刚落,周楚所有动作都停了。
客厅里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刚刚还带着宠溺和戏谑的眼神,此刻,那些情绪尽数褪去。
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那片黑暗中,以燎原之势,疯狂地燃烧、沸腾。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极度低沉,沙哑得厉害。
慕容千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周楚的身体又往下压了半分,剥夺了她最后一点活动空间。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沙发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的阴影里。
然后,他捉住她那只正无措地抵在他胸前的手,缓缓送到唇边,在她的指尖上,落下了一个滚烫的轻吻。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
一个字,他说得缓慢而清晰。
“我赞成你的提议。”
慕容千雪彻底懵了。
赞成?
提议?
什么提议?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起了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说出的那句话。
——或许,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
她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他当真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炸响。
那尖锐的电子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破了客厅里正在升温的空气。
周楚的动作悬停。
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下颌线无声地绷紧。
谁这么不开眼。
慕容千雪像是被这声音惊醒,猛地从他滚烫的胸膛下挣脱。
手脚并用地缩到沙发另一头,慌乱地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衫和发丝。
她的脸颊、耳根,乃至脖颈,都烧着一片滚烫的红霞,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周楚。
周楚无声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吴一鸣”三个字。
他心头微微一沉。
吴一鸣是他产业的头号干将,作风沉稳,没有十万火急的要命事,绝不会在这个钟点拨来电话。
周楚划开接听。
“老板,出事了。”
电话那头,吴一鸣的声音压抑着焦灼。
“制衣厂,有人闹事。”
周楚的眼神暗了下去,温度骤降。
“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回头望向沙发上仍旧手足无措的慕容千雪。
女孩的眼眸里还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像只迷路的小动物,茫然而无辜地看着他。
周楚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他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柔。
“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一趟。”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温和。
“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慕容千雪乖巧地点头,眼神里的担忧却藏不住。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
周楚笑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随即转身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离去。
………………
晚上十点。
城郊的星光制衣厂依旧灯火通明。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撕开夜色,在厂区门口一道精准的甩尾后,稳稳停下。
车门推开,周楚携着一身寒气下车。
早已等在楼下的吴一鸣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
吴一鸣四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一身文气,此刻却满面愁容。
“人还在三号楼二楼车间,已经折腾快两个钟头了。”
周楚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沉声问。
“什么人?”
“叫陈满仓,嚷嚷着……要找您讨个说法。”
吴一鸣的措辞很谨慎。
“他抱着一台新到的进口电脑缝纫机不撒手,我们的人怕把机器弄坏,更怕他伤到自己,不敢硬来。”
周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陈满仓。
陈茜的父亲。
那个在他创业初期,给了他不少“惊喜”的前女友。
分手这么多年,她的家人居然还能找上门。
真是阴魂不散。
周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吴一鸣跟在他身后,连呼吸都放轻了。
两人快步走进三号生产楼。
刚踏上二楼的楼梯,一阵嘈杂的嘶吼就扑面而来。
“都别碰我!今天周楚不来,我就跟这台机器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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