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瞎写,不喜勿喷,或者轻点喷 ?(?ω?)?】
【这是女频,看男频的可以退了,抱歉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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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
一滴粘稠、温热的血珠,从蟠龙金柱的飞檐滴落,砸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绽开一朵小小的、刺目的红花。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血雨连绵,却非天降,而是从殿顶横梁上,淋漓淌下。
昔日庄严肃穆、象征大黎王朝至高权柄的金銮殿,此刻已成炼狱修罗场。
尸骸遍地。
残肢断臂,破碎的甲胄,扭曲的肢体,肆意涂抹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色。
浓重的铁锈腥气几乎凝成实质,沉沉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死者,清一色的身披重甲,他们是本该拱卫皇权的禁军精锐。
死状如出一辙的凄惨。
上半身与下半身整齐分离,切口平整,仿佛被一柄无形的、横贯天地的巨刃瞬间扫过。
血水和内脏从断口处汩汩涌出,在御座前的阶梯下,汇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暗红沼泽。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正静静立于御座之前。
那女子,二十岁的面貌,却有着一头白发,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一袭素白罗裙,纤尘不染,在这尸山血海之中,干净得如同误入污浊的初雪。
她身姿纤细,面容清冷,眉眼间蕴着悠久岁月沉淀下的古井无波。
仿佛脚下流淌的不是皇族禁军的血,而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落雨。
白璃手中,握着一柄剑。
通体雪白,非金非玉,剑鞘上流转着肉眼可见的淡淡灵光,勾勒出繁复玄奥的纹路,透着亘古苍茫的气息。
此刻,这未出鞘的剑,正随意地搭在一个身着明黄龙袍、浑身筛糠般颤抖的男人颈侧。
大黎天子,黎景帝。
这位平日里口含天宪、言出法随的九五至尊,此刻龙袍被冷汗浸透,牙关打颤,却依旧强撑着帝王的最后一丝尊严,或者说,是愚蠢的狂妄。
他梗着脖子,声音因恐惧而尖利变调。
“妖……妖女!你可知这是何地?朕乃天子!受命于天!你敢在朕的金銮殿行凶,屠戮朕的禁军,已是诛灭九族、万死莫赎之罪!朕……”
他喋喋不休,试图用至高无上的皇权、用灭族的威胁,压垮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龙威?
天子气运?
在白璃那双漠然得如同俯瞰蝼蚁的眼眸中,黎景帝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色厉内荏、即将崩溃的可笑模样。
白璃的耐心,向来不多。
她的要求,在踏入这座宫殿的那一刻,就已言明。
清晰、简单,甚至带着点不合时宜的质朴。
“二两银子,还来。”
她开口,声音清泠,不带丝毫烟火气,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残留的惨叫余音与浓重血腥,落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耳中。
“荒……荒谬!”
黎景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两银子?
为了区区二两银子,杀穿禁宫,屠戮禁军,甚至将剑架在天子颈上?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对他、对大黎王朝最极致的羞辱!
“朕富有四海,岂会欠你二两银子!妖女,你休……”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颈侧那柄未出鞘的剑,轻飘飘地离开了。
肩头骤然一轻,黎景帝先是惊颤,随后心头猛地一松!
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紧绷的神经。
她怕了!
她终究还是畏惧天子之威,不敢真的动手!
狂喜扭曲了他的脸,他甚至想放声大笑,嘲讽这妖女的虚张声势……
然而,笑容尚未成型,便在脸上彻底凝固。
白璃那只白皙如玉、仿佛从未沾染俗尘的手,随意地抬起,对着黎景帝的头颅,轻轻一挥。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拂去一片不存在的落叶。
噗——!
一声沉闷又诡异的爆响。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毁天灭地的灵光。
黎景帝那颗象征着人间至尊的头颅,如同一个熟透后被重物砸烂的西瓜,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
红的、白的、黏腻的块状物混合着碎裂的骨渣,呈放射状迸溅而出!
诡异的是,那足以污浊一切的秽物,在即将触及白璃周身尺许范围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洁净的墙壁,瞬间停滞,继而无力滑落。
白裙依旧如雪,不染纤尘。
倒霉的是瘫在龙椅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老太监。
腥臭温热的混合物,连同几片碎骨,毫无保留地糊了他满头满脸。
粘稠滑腻的触感混合着刺鼻的血腥脑浆味,让老太监喉头剧烈滚动,白眼一翻,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白璃那双清冷的眸子,难得的有了细微波动,那并非懊悔,也非怜悯,而是……一丝困扰。
她的思绪短暂地回到了起点。
偏远小城,一个蜷缩在破庙角落、瑟瑟发抖的小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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