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率先开口:“寒儿,休要胡言!”
皇帝冷哼一声:“母后放心,儿子岂会相信豫亲王的胡言乱语。“
皇帝和太后纷纷粉饰太平。
太后叹了口气:“寒儿,你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又怎会不心疼你。你这样离间母后和你皇兄,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潇寒没有和太后多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原来,这两人自欺欺人的本事确实有。
在皇室,就没有单纯的母子关系。
就如母后一心一意对皇帝好。
皇帝还是不放心,把人安插到慈安宫来了。
两人各怀心思。
皇帝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他微微点头:“儿子明白母后的难处,为了这江山社稷,不得不做出常人难以理解之事,豫亲王你也要多多理解母后。”
瞧瞧,多会为自己找借口。
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皇帝做事,哀家自是放心。只是这宫中眼线众多,你安插在我宫中的人,以后还是撤了吧,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沈潇寒扯了扯嘴角。
太后确实无底线宠爱皇帝。
不管皇帝做事如何出格,太后都可以包容。
沈潇寒今日说出来,就是想让他们看清楚对方的真实面目。
哪里想得到,两人可以完全自如地演戏。
皇帝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听凭母后安排。儿子以后定会多来陪陪母后,也省得让他们来报告母后的身子是否康健。”
太后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沈潇寒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们。
皇帝不蠢了,知道事情败露后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派人监视太后成了为太后的身子着想了。
沈潇寒也懒得看他们演戏,“皇兄!不知道你还有何话要与县主说?”
皇帝道:“你为何这样问?”
“不是皇兄让皇嫂召她进宫吗?”
“进宫?”
皇帝期待地看着他,“县主和你一起来了吗?”
“没有!皇兄和皇嫂要有什么话说,就和本王说,以后,没事就不要总是召她进宫了,她学不会宫中的这一套虚以委蛇,更听不懂皇嫂的言外之意。”
沈潇寒冷着脸。
这话,他本来就是要说的。
皇帝对霜儿起了心思。
沈潇寒防不胜防。
干脆借着今日这事一起说了。
皇后脸色苍白。
豫亲王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
皇帝也随即脸色变了,“豫亲王多心了,朕不过是听闻县主聪慧过人,想与她探讨些治国之道罢了。”
沈潇寒冷笑一声,瞧他说得什么浑话。
果然还是蠢,真是高看他了:“治国之道,朝中大臣多的是能人,何必劳烦县主一个闺阁女子。”
太后见皇帝胡言乱语,气氛愈发紧张,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寒儿,你也是,莫要总是这般冷冰冰地对着皇帝说话。”
沈潇寒毫不留情道:“母后也觉得皇兄单独召见我的未婚妻子是正常吗?母后不担心皇兄会留下千古骂名吗?”
皇帝心中不悦,“你说什么?朕为何会留下骂名?”
”皇兄还要我说的很清楚吗?你觊觎臣弟的妻子就是会遗臭万年!”
沈潇寒的话音刚落,众人震惊。
这话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吗?
“沈潇寒,你不要太过分!”
皇帝大怒。
他如今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找到借口把人抢进宫,豫亲王就大咧咧说出来了。
这不是让他被所有人骂吗?
沈潇寒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皇帝,“过分?皇兄若光明磊落,又怎会怕人说?”
太后见局势愈发失控,赶忙站起来,厉声道:“够了!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亲王,如此争吵成何体统!”
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豫亲王,朕念你是皇室宗亲,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你最好谨言慎行,莫要再口出妄言。”
沈潇寒冷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若皇兄真有非分之想,我绝不坐视不管。”
太后着急地在两人之间周旋,“都消消气,要伤了和气。寒儿,你先退下,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沈潇寒道:“若皇兄能断了不该有的念头,我自然会安分守己。否则,我会让皇兄颜面扫地,成为历史上有名的昏君,”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慈安宫,只留下皇帝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沈潇寒今日来的目的达到了。
以后如果皇帝还死皮赖脸的召见县主,豫亲王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
走出宫殿后,他眉头紧锁,皇帝对霜儿的心思绝不能小觑,自己必须想个办法保护好她。
沈潇寒径直去了县主府。
叶凌霜见他回来,赶忙起身相迎。
沈潇寒看着眼前温柔可人的未婚妻子,心中的担忧更甚。
“霜儿,以后皇帝和皇后若再召见你,你便称病不去。”
沈潇寒握住她的手,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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