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
陆长风言简意赅,声音冷得掉冰渣。
他侧过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苏晚晴。
苏晚晴机械地走上前,将那本被她手心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户口本,放在了桌上。
办事员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哪还敢多问一句。
在绝对的权力和不容置疑的气场面前,所有的流程,都变得简单粗暴。
他手忙脚乱地找出表格,哆哆嗦嗦地递上钢笔。
没有询问,没有交流,甚至没有一句你们是自愿的吗。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急行军。
不到半小时。
两本崭新的、印着烫金大字的红色结婚证,就递到了两人面前。
当那本带着油墨香气的红本本,落到苏晚晴手里的时候,她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低头,看着上面苏晚晴和陆长风两个名字并排印在一起,感觉荒谬得像一场梦。
她就这么……结婚了?
从一个差点被卖掉的孤女,变成了一个已婚的军嫂。
这一切,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冲击,手里的结婚证,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抽走了。
陆长风面无表情地接过她的那本,连同自己的,一起整整齐齐地叠好,然后,放进了自己上衣最内侧的口袋里。
那个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已经做过千百遍。
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相爱多年的夫妻。
苏晚晴的心,猛地一跳。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那是我的证件,请还给我?
她不敢。
吉普车再次启动,这一次,是原路返回。
当那辆绿色的吉普车,再一次出现在红星村村口的时候,整个村子,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那些还没散去的村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疑惑。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下。
这一次,陆长风没有让警卫员动手。
他推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到了后座的车门边。
然后,在全村人震惊的目光中,他伸出手,亲自为苏晚晴,拉开了车门。
这个动作,像一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滔天巨浪。
村民们,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苏晚晴坐在车里,看着门外那只向她伸出的、宽厚有力的大手,她犹豫了。
陆长风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最终,苏晚晴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心,干燥,温热,带着一层薄薄的、属于军人的茧。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带出了车厢。
她站在他身边,第一次,以一种全新的身份,面对着这些曾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陆长风松开她的手,往前站了一步,将她大半个身子,都护在了身后。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有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轰然炸响。
苏晚晴,现在是我陆长风的合法妻子,受军队保护。
从今天起,她跟我走。
全村,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僵在原地,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极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惊。
什么?
妻子?
领证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只是传闻中的对象。
一个小时后,他们就成了受法律和军队保护的合法夫妻?!
这堪比戏剧的惊天逆转,狠狠地,冲击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那些曾经在背后说她酸话的婆姨,此刻脸色煞白,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看不起她的村里人,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无数个耳光。
而那个瘸腿老光棍,更是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灰败和悔恨。
在这一片死寂的、混杂着震惊、嫉妒、羡慕、悔恨的复杂目光中,苏晚晴挺直了背脊。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跟着陆长风,重新坐上了那辆绿色的吉普车。
砰!
车门关上。
像是斩断了她与这个地方,最后的一丝联系。
吉普车再次启动,卷起一阵尘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车子,驶向一条崭新的、通往未知的路。
苏晚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的村庄。
心中,百感交集。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个面容冷峻、气息强大的男人。
这个,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第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
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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