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尧从里面打开门,前面马大婶立马凑上来笑着跟她打招呼,
“小骆呀,你真是好福气呀!男人年纪轻轻就升了副营长,你这往后不得随军住部队大院去?”
骆尧被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看了眼门前被村民包围的吉普车。
心道,赵远那男人回来了?她正好有账没跟他细算呢。
“让一让,麻烦大伙都让一让。”
褚明辉驱开围观人群,推门从副驾驶位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老大回去一趟还搞了一车物资过来,说什么补偿?
再多的他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说让他找个信得过的熟人,他想打听个人。
他在这村子也就认识骆尧一个,这不,两人便先驱车来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一路过来,车后围观的队伍越来越长,他们两个大男人来一个女人家里,还被这么多人围观,担心给骆尧带来什么麻烦,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伙都散了吧!我们过来只是找骆同志打听些事情,不是来视察的,也没啥热闹可瞧,散了吧,都散了吧!”
村民们刚刚的议论,褚明辉和驾驶位上的靳南征自然也听到了。
对骆尧不好意思点点头,吆喝着开始驱散人群。
听他们只是来打听事情,村民们虽心存好奇,碍于人家开着小汽车来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也不好再往前凑,小声议论着渐渐散开。
靳南征单手倚着车窗,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从后视镜看到胡同里不再有外人,这才开门从车上下来。
上午来时,计划着进山打猎,他只随便套了身衣服。
这次过来,他从里套外都换了身新的,脚上皮靴擦得能照出人影来。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兄弟靳……”
褚明辉咧来一口白牙,想跟两人做介绍,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无论是靳南征还是骆尧,两人均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瞪着对方。
“你们……认识?”褚明辉看看这个,又瞧瞧瞧那个,忍不住问道。
“不认识!”
“认识!”
两人同时开口,方向皆然相反。
褚明辉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他喃喃低嘀一句,看向靳南征。
靳南征冷着一张脸看向对面小女人。
村民们刚刚那些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她结婚了?她居然结婚了!嫁的人还是个军人。
怪不得她不要自己负责,还那么坚决要跟自己划清界线。
可上午……他即便从没经历过,做为一个活了二十四年的男人,也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
这种情况是他之前没想到的,一时间思绪纷乱。
老兵们对新婚兵蛋子开玩笑时的话言犹在耳,什么新婚夜记得准备白毛巾,第二天别忘检查好床单……
他自己就是男人,又岂能不懂男人?
那男人若是发现她失了身子,还会对她好吗?
她今后的生活又将是怎样的处境?
尤其想到她还要跟别的男人睡一张床上做那种事,靳南征只觉胸口闷着一团火,烧得他嗓子生生作痛,却又无处可发,莫名烦燥!
“车上东西卸下来,给她!”
他背过身,冷冷吐出几个字,打开后车门,一件件往下卸东西。
那架势,像是车上东西惹着他似的。
“给……给谁?老大,你是说这些都是给骆尧的?”
褚明辉凑上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这都什么情况?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靳南征身形一滞,骆尧?这就是这女人的名字吗?
骆尧也没想到,两人会这么快又再次见面。
而且这人居然就是褚明辉口中的朋友。
暗道一句,这世界说小还真是够小的。
看着地上渐渐堆成小山的物资。
猪肉半边,看起来少说七八十斤。
红的、绿的、蓝的、花的,各种布料摞起来足有半米高,两个麻袋里虽不知具体装的什么,大概也能猜到是粮食。
另外还有整箱的麦乳精、肉罐头,红糖、白糖、各种点心干果……
这年头谁家娶媳妇除了彩礼钱,能送个三五斤肉,一两块布就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
这堆东西堆在门口,着实有些扎眼。
又听这些都是给自己的,骆尧眉眼挤了挤,心中不由发虚。
说起来,上午那事终究是自己理亏,哪好意思再收人家这么多东西。
“那个,这位同志。”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姓名,“就为上午那点事,你送这些未免小题大作了吧?我是不会收的,你还是装车带回去吧。”
有褚明辉在场,她也不好明说,但她收下人家这些又算什么?
靳南征握向车门的手紧了紧,苦笑一声转回头,
“上午那蛇可毒得很,还多亏骆同志挺身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东西与我这条命比起来,还真算不得什么!骆同志就当让我了了这份情,收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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