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霍克举着爆弹枪疯狂扫射，绿色的血雾在他面前炸开一片，“连长，悠着点！你那老骨头别被震散了！”
法比安没理他，启动喷气装置冲到半空，精准地把炸弹扔向最左边那艘登陆舰的引擎。爆炸声响起时，他已经落在地上，链锯剑横扫，清理掉周围的饕餮兵。“林阳！带你的小队去炸中间那艘！”
“明白！”林阳冲身边的三个战士打了个手势，四人呈楔形突进。一个年轻的极限战士被酸液弹打中了腿，却只是抛了个光。
那年轻战士咬着牙跟上来，爆弹枪不断开火。林阳注意到他的手在抖——是紧张，不是害怕。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也是这样，握着剑的手像得了疟疾。
“稳住，新兵！”林阳喊道，用动力剑格挡开一道粒子束，“想想训练时教的，瞄准他们的关节！”
新兵深吸一口气，爆弹枪精准地打中一个饕餮兵的膝盖，那家伙惨叫着跪倒，被林阳一剑枭首。“干得好！”林阳拍了拍他的肩甲，纵身跃上中间那艘登陆舰的甲板。
舰桥上的饕餮指挥官正疯狂地按着按钮，想加速起飞。林阳一脚踹碎舱门，动力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绿色的血喷在控制台的屏幕上，那些闪烁的数据瞬间变成乱码。“结束了。”林阳低声说，把炸弹贴在引擎上，设定好倒计时。
他跳出登陆舰时，正好撞见蔷薇踩着虫洞过来。“刘闯他们在打最后一艘，有点费劲。”蔷薇指着远处，葛小伦的护盾正在剧烈闪烁，刘闯的斧头被一个饕餮精英的巨锤缠住了。
林阳启动喷气装置冲过去，落地时一脚把那饕餮精英踹得连连后退。“刘闯，让开！”他吼道，动力剑蓄满能量，蓝色的光芒几乎刺眼。那精英举锤格挡，剑与锤碰撞的瞬间，巨锤突然裂开一道缝——动力剑的能量烧熔了它的合金。
“什么玩意儿？”刘闯看傻了眼。林阳没给他惊讶的时间，剑刃顺势前送，从裂缝里穿进去，把那精英的心脏绞成了肉泥。
最后一艘登陆舰的引擎被炸毁时，天空突然安静下来。硝烟慢慢散去，露出被染成橘红色的晚霞。星界军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有个下士蹲在地上，给一个幸存的小女孩递压缩饼干。那孩子怯生生地接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
林阳摘下头盔，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他看见法比安拄着链锯剑站在不远处，老连长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绿色的血渍在他的蓝色装甲上格外显眼。“还行吗，新兵？”法比安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那是上次在泰伦虫族的巢舰上被打掉的。
“还行，连长。”林阳抹了把脸，手背上沾着的绿色血渍蹭到了脸颊上。
葛小伦走过来，手里拿着块破布，递给他：“擦擦吧，跟个花脸猫似的。”他看着满地的饕餮尸体，又看了看那些整整齐齐站成队列的极限战士，突然挠了挠头，“你们就是前几天出现在巨峡市外围的战士吗？”
林阳接过破布，擦了擦脸。远处传来星界军集合的哨声，法比安正在招呼他的人。“一个很远的地方。”林阳说，把破布还给葛小伦，“但只要有这种杂碎在，我们就会来。”
他戴上头盔，通讯器里传来法比安的命令：“第三连，整理装备，十分钟后集合！下一个目标，巨峡市外围！”
林阳转身跟上队伍，蓝色的装甲在晚霞里泛着温暖的光。他听见身后传来葛小伦的声音：“等等！我们跟你们一起去！”
林阳嘴角微微上扬。曾经在卡迪亚的废墟上，他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但此刻，看着身边的战友，看着远处那些重新挺直腰杆的市民，他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是杀不绝的。
动力装甲的伺服系统再次嗡鸣起来，像在为新的征程预热。林阳握紧动力剑，跟上法比安的脚步，继续清剿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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