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战士们正在清剿异形,天河市的断云里还裹着硝烟,那些扭曲的金属残骸在风里发出呜咽,像极了刚才被饕餮兵追着跑的市民的哭腔。林阳的靴底碾过一块滚烫的弹片,滋滋的青烟混着焦糊味往鼻腔里钻——这味道他熟,在卡迪安防线、在巴尔之月的废墟上都闻过,是文明被撕碎的味道。
“第三连,保持推进间距!”通讯器里传来法比安连长的声音,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星界军第二梯队,架起重型爆弹枪封锁街口,别让任何一只绿皮杂碎(他总爱把外星种族统称为绿皮)跑出去!”
林阳抬手按了按头盔侧面的通讯器,蓝色的原铸动力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肩甲上的 Ultramarines 徽章被刚才溅上的绿色血渍糊了一小块。“明白,连长。”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小队,三个极限战士正背靠背警戒,爆弹枪的枪管还在微微发烫,“跟紧我,清理左侧写字楼,注意搜楼时留活口——我说的是人类。”
话音刚落,三楼的破窗里突然窜出个黑影。是饕餮兵,举着粒子步枪嗷嗷叫着扑过来。林阳甚至没动地方,手腕一翻,动力剑的能量束“嗡”地亮起,迎着那道黑影斜劈下去。绿色的血雨泼在对面的断墙上,半只胳膊带着骨茬掉在地上,手指还抽搐着。
“新兵蛋子,学着点。”旁边的老兵霍克啐了口唾沫,爆弹枪“轰”地一响,把远处企图架炮的饕餮兵炸成两截,“对付这些没脑子的,就得比他们更狠。”
林阳没接话,他看见写字楼门口缩着个抱孩子的女人,那孩子吓得直哆嗦,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他冲过去,用动力剑挑起一具饕餮尸体挡在门口,“待在这里别动,等会儿会有星界军来接你们。”女人愣了愣,突然给她鞠了个躬,那动作在满地血腥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阳!东南角有大股敌人!”法比安的声音带着点兴奋,这老连长就喜欢硬仗。林阳启动背包的喷气装置,纵身跃过一堵断墙,落地时正好撞见葛小伦举着大剑跟三个饕餮兵缠斗。
“你这盔甲……挺眼熟啊?”葛小伦一剑劈开一个饕餮兵的脑袋,看见林阳的蓝色装甲,突然愣了愣,“上次在巨峡市外围,是不是你?”
林阳没工夫回忆,动力剑横扫,帮葛小伦解决了身后偷袭的家伙,“先干活。”他指了指街角涌出来的饕餮兵,“你左我右。”
“得嘞!”葛小伦咧嘴一笑,举着大剑冲上去,护盾在粒子束的轰击下泛起涟漪,“刘闯!蔷薇!这边有援军,快来!”
刘闯提着巨斧从旁边巷子钻出来,斧刃上还滴着绿色的血,“他娘的,这些杂碎没完了是吧?”看见林阳的装甲,他吹了声口哨,“这哥们儿装备够劲啊,比小伦的盾硬不?”
话音未落,一道粒子束正中林阳的后背,“当”的一声弹开,只留下个白印。林阳回头,动力剑脱手飞出,精准地钉穿了那个开枪的饕餮兵的喉咙。“你说呢?”他冲刘闯扬了扬下巴,伸手召回剑刃。
蔷薇踩着虫洞出现在他们头顶的广告牌上,微虫洞狙击枪连开三枪,把远处楼顶的饕餮狙击手一个个爆了头。“他们的战术很奇怪,”她通过通讯器说,“好像在拖延时间,而且撤退路线很统一,像是在往城西的登陆舰靠拢。”
“想跑?”法比安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炸响,“第三连,跟我冲!把他们的登陆舰拆了!”
林阳跟着蓝色的洪流往前冲,动力装甲的伺服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伴奏。他看见霍克被三个饕餮精英围住,那几个家伙穿着加厚装甲,手里的巨斧舞得虎虎生风。霍克却不急不躁,爆弹枪点射逼退两个,左手突然甩出链锯剑,“嗤啦”一声锯开了最前面那个的肚子。
“学着点,新兵!”霍克的笑声混着链锯的噪音,“这叫节奏!”
林阳没学他,他有自己的章法。原铸战士的增强反应让他能看清饕餮兵的每一个动作,动力剑在他手里像活过来一样,时而快如闪电,劈开粒子束的轨迹;时而沉如磐石,硬接精英的巨斧。有个饕餮兵想从背后偷袭他,被他反手一剑从眼眶捅进去,剑刃从后脑勺穿出,把那家伙的脑子搅成了浆糊。
“你这剑法……”葛小伦追上来,看傻了眼,“练了多少年啊?”
“几百年。”林阳简洁地回答,一剑削掉一个饕餮兵的胳膊,“在卡迪亚,每天练十二个小时。”
“卡迪亚是哪儿?”
“一个……已经没了的地方。”林阳的声音低了点,动力剑突然加速,把前方的饕餮兵劈成一片血雨。葛小伦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这蓝色盔甲下的人,心里藏着比天河市的废墟还沉的东西。
城西的空地上,三艘饕餮登陆舰正在启动,能量护盾嗡鸣着展开。周围的饕餮兵像疯了一样往舰上冲,用身体挡着极限战士的火力。法比安啐了口唾沫,从腰间解下一枚热熔炸弹,“霍克,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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