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刚掏出手机想给余婷打电话,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像小猫被踩了尾巴,微弱却带着钻心的疼。他猛地回头,只见秦羽墨蜷缩在草坪上,米白色针织连衣裙沾了些草屑,浅灰色开衫滑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肩膀,指尖死死抠着草地,脸色苍白得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 小标题一:草甸惊病发
“羽墨!”秦受快步冲过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她,掌心触到她的手臂时,只觉得冰凉刺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要现在去医院?”他把开衫拉上来,帮她裹紧肩膀,眼神里满是担忧。
秦羽墨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她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得像风吹过树叶:“不用……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她指了指旁边草地上的白色药瓶,瓶盖还敞着,几粒白色药片滚在草叶间。
秦受捡起药瓶,指尖摩挲着标签——上面印着“盐酸普萘洛尔片”,是治疗心律失常的常用药。他心里一沉,抬头看向秦羽墨:“你知道这是治心脏病的药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心脏病?”秦羽墨愣住了,眼神里满是茫然,“我以前没有心脏病……是半年前,他强迫我吃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后,孩子没了,醒来就开始这样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小腹,那里平坦如初,却藏着她永远的痛,“每次发作,他都会让家庭医生来,给我吃这个药,从不让我去医院。”
秦受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冯俊伟不仅逼她打掉孩子,还故意隐瞒她的病情!他强压下怒火,声音放柔:“以后不能再吃这个药了,得去正规医院做检查,知道吗?万一剂量不对,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也没关系……”秦羽墨的眼神暗了下去,像熄灭的烛火,“孩子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许说这种话!”秦受打断她,伸手轻轻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冯俊伟欠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你得好好活着,看着他付出代价。”
秦羽墨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点微弱的希望。她靠在秦受怀里,声音哽咽:“你真的能帮我吗?他那么厉害,连余局长都要给他面子……”
“再厉害也不能欺负人!”秦受拍了拍她的后背,“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
## 小标题二:夜梦缠心魔
傍晚,秦受带秦羽墨去了“江洲宾馆”,开了间朝南的房间。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却照不亮秦羽墨眼底的阴霾。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米白色连衣裙垂在地上,像朵被雨水打蔫的花。
“你先洗个澡吧,我去楼下给你买吃的。”秦受把睡衣放在床上——是他刚在楼下商场买的,浅粉色真丝睡衣,柔软得像云朵,“洗完澡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秦羽墨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夜景,眼神空洞。秦受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心里满是担忧——她的心病,比身体的病更难治。
买完粥回来时,秦羽墨已经洗完澡了。她穿着浅粉色真丝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滴着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毛巾,却忘了擦头发。
“怎么不擦头发?会着凉的。”秦受走过去,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暖风拂过,秦羽墨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半夜,秦受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惊醒。他猛地坐起来,只见秦羽墨在床上挣扎,双手乱挥,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吃那个药丸!我的孩子……”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紧闭,显然是做了噩梦。
“羽墨!醒醒!”秦受赶紧按住她的手,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另一只手拿起毛巾,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我在,别怕,没人能伤害你了。”
秦羽墨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惊恐,看到秦受时,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我梦到他又逼我吃药……孩子在哭,我却抓不到他……”
秦受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没事了,都是梦。孩子知道你爱他,他不会怪你的。”他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变小,呼吸慢慢平稳。
## 小标题三:宾馆伴浅眠
后半夜,秦羽墨靠在秦受怀里睡着了,双手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受不敢动,怕吵醒她,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肩膀渐渐变得酸痛。
他低头看着秦羽墨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像把小扇子,嘴角还微微蹙着,显然还在为噩梦困扰。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让冯俊伟付出代价,让她能睡个安稳觉。
天快亮时,秦羽墨终于松开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秦受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肩膀,缓解酸痛,却不敢下床——怕她醒来看不到人又害怕。他就这样坐着,看着窗外的天慢慢变亮,从深蓝到浅灰,再到泛起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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