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刚挂了丁亮的电话,指尖还残留着手机的温度,滨江河边的晚风就裹着一股寒意吹过来。他攥了攥口袋里的焰火令,正想往家走,身后突然传来两道急促的脚步声——比之前跟踪他的人更快、更沉,显然是练过硬功夫的。
秦受猛地转身,只见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已经逼到跟前,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左边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两把弯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唰”地朝秦受面门劈来!
“妈的,来真的!”秦受侧身躲过,刀刃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带起的风刮得脸颊生疼。他往后退了两步,刚想摸出焰火令,右边男人的弯刀又缠了上来,专攻他下盘,逼得他只能连连躲闪。
几个回合下来,秦受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布料挂在胳膊上,露出的皮肤渗着血丝。他心里发急——对方招式狠辣,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再这么耗下去,他迟早要吃亏。
就在这时,一道娇媚的女声突然传来:“接着!”
秦受下意识伸手,一个沉甸甸的黑物落在掌心——是把黄铜柄的斧刀,刀身泛着古铜色的光,边缘还带着细微的缺口,一看就是用过多年的老物件。他握紧斧刀,瞬间有了底气,抡起刀身朝左边男人的手腕砍去!
“铛!”斧刀与弯刀相撞,迸出火星。左边男人被震得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震惊。秦受趁机反击,刀身横扫,直逼右边男人的胸口,在他的黑色连帽衫上划开一道长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护具。
“小心!暗器!”女声又起,带着急促的提醒。
秦受心里一紧,猛地低头——三枚细如牛毛的毒针擦着他的头顶飞过,钉在旁边的柳树上,针尾还冒着淡绿色的烟。他趁势弯腰,从地上捡起几颗鹅卵石,右手假意要扔,引着两人躲闪,左手却突然发力,石子像子弹一样飞出,精准打在两人的膝盖穴位上!
两个男人“噗通”跪倒在地,弯刀掉在地上。秦受正想上前盘问,就见两人突然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瞪得溜圆——他们居然咬碎了藏在舌头下的毒药,自尽了!
“别过去,他们身上有毒。”女声的主人走了过来,秦受回头一看,瞬间愣住了——是余婷的妈妈!她穿件黑色丝绒长裙,裙摆开叉到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是双黑色过膝长靴,靴口缀着银色铆钉,腰间系着条宽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平日里温婉的卷发此刻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多了几分凌厉。
“余伯母?您怎么会在这里?”秦受收起斧刀,语气满是惊讶。
女人笑了笑,伸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叫我罂粟吧,‘伯母’听着显老。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可就麻烦了。”
秦受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心里一阵发寒:“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还能是什么人?要么是夏敬天的余党,要么是你得罪的黑道。”罂粟走到他身边,踢了踢地上的弯刀,“这种刀是鸿宇帮的标配,刀身淬了毒,一旦划伤,半个时辰内就能致命。”
秦受心里一紧——果然是鸿宇帮!他看向罂粟,疑惑道:“您怎么知道这么多?”
罂粟靠在柳树干上,眼神飘向河面,语气带着点沧桑:“我年轻的时候,也混过黑道。那时候的鸿宇帮,还是个小组织,靠收保护费过日子,哪像现在,跟官员、富商勾结,什么脏事都干。”
“您?”秦受更惊讶了,他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和“黑道”联系在一起。
“别这么看着我,”罂粟笑了,眼角露出淡淡的细纹,“我认识余婷爸爸之前,是鸿宇帮的‘医毒双绝’,帮他们处理伤口,也帮他们配毒药。后来厌倦了打打杀杀,就跟他走了,断了跟那边的联系。”
她指了指秦受手里的斧刀:“这把刀,是我以前的武器,叫‘破魂’,当年在黑道上也算有点名气。刚才看你没武器,就扔给你了。”
秦受握紧斧刀,刀身传来的温度让他心里一暖:“谢谢您,这刀……我用完还给您。”
“不用了,”罂粟摆摆手,“我早就不用它了,留着也是落灰。你拿着吧,至少能防身。对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处理点以前的事,大概半年才能回来。”
秦受心里一动:“是为了鸿宇帮的事?”
罂粟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他们欠我的,我得要回来。余婷那边,就拜托你多照顾了,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敏感得很。”
“您放心,我会的。”秦受重重点头。
罂粟又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黑色的裙摆随着步伐摆动,很快消失在河畔的暮色里。秦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慨——这个看似温婉的女人,背后居然有这么传奇的过往。
处理完现场(丁亮派来的人很快赶到,把尸体和凶器带走),秦受直奔市一院——他放心不下奇骏。刚走到儿科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奇骏的笑声,还有张曼曼温柔的哄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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