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坐的士车赶回临江小区时,车还没停稳,就看见自家三楼的客厅亮着灯 —— 那暖黄的光透过纱帘,却没了往日的热闹,反而透着股压抑的冷清。他付了钱,快步上楼,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屋里传来细碎的啜泣声,心瞬间揪紧。
推开门的瞬间,客厅里的景象撞进眼底:张曼曼坐在沙发最里侧,穿件米白色针织家居服,裙摆垂到脚踝,腰间系着条浅棕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秦念漫 —— 小家伙穿件蓝色小熊连体衣,小手攥着张曼曼的衣角,嘴角还挂着奶渍;杨晓倩坐在沙发中间,穿件黑色吊带裙,外面套了件松垮的浅灰色开衫,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指节泛白;林乐乐则蹲在茶几旁,鹅黄色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肩膀一抽一抽的,面前的地板上散落着好几个哭湿的纸巾团。
“你们怎么了?” 秦受换鞋的动作顿住,声音带着刚赶回来的喘息,“丁亮呢?他说让我回来有急事……”
这话像点燃了引线,杨晓倩猛地站起来,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胳膊上也没察觉,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指着秦受的鼻子,声音发颤:“秦受!你还有脸问!那个叫叶梅的女人找上门来,说你前晚跟她在酒吧厮混,还在她家过了夜!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微微现在被绑架,你还有心思跟别的女人鬼混!”
秦受脑子 “嗡” 的一声 —— 叶梅?就是那晚酒吧的舞女林娜!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倩倩,你听我解释,我跟她就见过一次,那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清楚……”
“不清楚?” 杨晓倩冷笑,眼泪又掉下来,砸在黑色吊带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拿着你的西装纽扣,说你把这个落在她家了!还说你跟她‘玩得很尽兴’,秦受,你真让我恶心!” 她转身冲进次卧,“砰” 地一声关上门,震得墙上的婚纱照都晃了晃 —— 那是秦受和张曼曼补拍的,照片上两人笑得灿烂。
林乐乐也抬起头,帽子滑下来,露出通红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微微姐?她都被绑架了,你还跟别的女人…… 要是微微姐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她攥着卫衣的抽绳,手指都泛白了,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秦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辩解 —— 那晚的荒唐确实是事实,他没法否认。这时,张曼曼抱着秦念漫走过来,她的家居服领口沾了点奶渍,却依旧温柔得像团棉花:“秦,你先别着急,叶梅来的时候,我问过她,她说是在酒吧门口看到你打车,偷偷记了车牌号,又托出租车公司的熟人查到了小区地址。她还说,是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给了她五千块,让她来这里‘闹一场’。”
“有人给钱让她来闹?” 秦受愣住,“是谁?”
“她没说,只说那男人戴个金丝眼镜,看着像个斯文败类。” 张曼曼把秦念漫放进婴儿床,掖好小被子,又走回来,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大家都担心微微,情绪难免激动。倩倩刚才哭着说,歹徒半小时前打电话来,让你明天正午一个人去家荣超市门口,不然就…… 就撕票。”
秦受心里一紧,掏出手机给丁亮打电话。听筒里传来丁亮疲惫的声音:“秦受?你到家了就好。局里刚开了会,歹徒的目的肯定是你手里的证据,我让小王乔装成你去赴约 —— 他跟你身形差不多,再戴个口罩,喷点你常用的古龙水,应该能蒙混过关。”
“不行!” 秦受立刻拒绝,“上次在菜市场,绑匪肯定见过我的脸,小王一开口就露馅了!万一穿帮,他们会伤害微微的!我自己去,我身手你放心,你们在后面跟踪就行。”
丁亮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行,我让人在超市周围布控,每个出口都安排三个便衣,还有两辆警车在附近待命。你到了之后,尽量跟绑匪拖延时间,我们好定位他们的窝点。”
挂了电话,客厅里又安静下来。张曼曼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秦受的后背:“别太担心,微微那么聪明,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你明天一定要小心,我们在家等你和微微回来。” 她的手掌温热,带着淡淡的奶香味,让秦受心里的慌乱渐渐散去。
晚上,秦受躺在卧室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张曼曼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发梢垂在脸颊边,像朵安静的棉花。秦受轻轻起身,走到客厅,掏出烟盒,刚想抽出一根,却想起秦念漫在屋里,又默默塞了回去。他摸出口袋里的颜玉令,令牌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指尖触到上面雕刻的龙纹,白天马子华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尊使说了,杨小姐会安全回来的,您放心。”
他靠在沙发上,想起杨晓薇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在龙华集团见她,她穿件浅蓝色衬衫,领口系着黑色领结,站在会议室里汇报项目,眼神坚定得像颗小太阳;后来他被二股东刁难,她偷偷把项目资料塞给他,还帮他修改漏洞;还有那次他发烧到 39 度,她守在床边,用温水给她擦手心降温,眼里满是担忧,嘴里还念叨着 “让你不注意保暖,活该”……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秦受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 都怪他,要是早点跟杨晓薇解开西餐厅的误会,她也不会心情低落,绑匪也没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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