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集团顶层会议室的实木长桌泛着冷光,张曼曼坐在主位上,一身炭灰色西装套裙剪裁利落,内搭珍珠白真丝衬衫,领口别着枚银色胸针,长发挽成低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她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光扫过在场的高管,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人事调整如下 —— 杨晓薇任总经理,全面负责日常运营;杨晓倩任市场总监,主抓新品推广;张一顺继续留任企划总监,协助杨总推进公益项目。”
我坐在末位,手里攥着笔,指尖泛白 —— 全场都念到了名字,唯独漏了我。难道她还在记恨上次云南没找到她母亲的事?还是因为我们分开的这一年,她早就把我忘了?
“秦受。”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张曼曼终于开口,眼神却没看我,“你暂代项目协调岗,配合各部门衔接工作。”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 协调岗说白了就是打杂的,跟我之前的总监职位差了十万八千里。张一顺偷偷朝我使了个眼色,满脸同情;杨晓倩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别的。
散会后,我刚想追上去问清楚,就被杨晓薇拉住了。她穿了件米白色针织开衫,下面是浅杏色半身裙,眼底带着点担忧:“别多想,她刚上任,可能有自己的安排。晚上我做饭,你过来吃?”
看着她温柔的样子,我心里的火气消了点,点了点头:“好,我下班后过去。”
可我没想到,下班刚出公司门,就被于董事堵住了。他穿了件皱巴巴的灰色衬衫,领带歪在脖子上,手里拎着个酒瓶子,眼神通红:“秦受,陪我喝两杯!”
“于董,我还有事……” 我想推辞,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就喝一杯!我心里苦!”
没办法,我只好上了他的车。车子刚启动,他就猛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杨明远这老东西,临死还留一手!让个黄毛丫头骑在我头上,我为公司拼了二十年,凭什么啊!”
我靠在副驾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满是对张曼曼的疑惑。突然,于董事猛地踩下油门,方向盘往旁边一打,直直朝着前方一辆黑色宝马冲去 —— 那是张曼曼的车!
“于董!你疯了!” 我赶紧去抢方向盘,手指死死扣住真皮方向盘套,指甲都快嵌进去了。车子 “吱呀” 一声急转弯,车头还是蹭到了宝马的车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我额头磕在车窗上,疼得眼前发黑,伸手一摸,满手是血。于董被安全气囊弹在座位上,还在嘶吼:“我让她抢我位置!我让她得意!”
我顾不上疼,推开车门就往宝马跑。张曼曼正从车上下来,左边脸颊擦破了块皮,渗着血丝,炭灰色西装的袖口也刮破了。她看到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扫了眼后面的于董,什么都没说,重新坐进车里,宝马 “嗡” 的一声疾驰而去。
我站在原地,风刮过伤口,又疼又凉 —— 她肯定误会了,以为我跟于董合伙害她。于董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她那嚣张样!迟早有她倒霉的一天!”
我一把推开他,语气冰冷:“于董,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拉上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没回家,沿着街边慢慢走。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情侣牵手走过,女生笑着把脑袋靠在男生肩上,我突然想起以前跟张曼曼在一起的日子 —— 她也喜欢这样靠在我肩上,说我身上有烟火气,让人安心。可现在,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逛到快十点,我还是决定回家解释。刚推开门,小浪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穿了件蓝色卡通睡衣,手里攥着本漫画书,朝我比了个 “嘘” 的手势:“秦哥哥,你小声点,姐姐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半天呢。”
我心里一紧,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门:“曼曼,是我,你开门,我们谈谈。”
里面没动静。我又敲了敲:“我知道你误会了,我跟于董只是碰巧遇到,我没想到他会撞你……”
还是没声音。我急了,提高声音:“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杨晓薇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秦受,我换灯泡的时候摔了,脚好疼,站不起来……”
“你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也顾不上跟张曼曼解释,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小浪在后面喊:“秦哥哥,你还回来吗?” 我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打车到杨晓薇家,她正半坐在客厅地板上,穿了件浅粉色家居服,右脚脚踝肿得像个馒头,眼泪挂在脸上,看到我,委屈地瘪了瘪嘴:“你终于来了……”
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脚踝,她疼得 “嘶” 了一声。“得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骨折。” 我打横抱起她,她的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胸口:“对不起,大晚上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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