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洛。”
上官泠空的声音难得褪去了几分惯常的轻佻，他背对着洛自非，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视着下方仍在试探着壁垒的异兽，仿佛在评估着下一波攻击的弱点。
但他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捕捉着身后那人的状态。
“你说，我们能等到一切结束的那天吗？”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血腥和雷霆过后独有的臭氧味。
问题很轻，却沉甸甸地压在了两人心上。
上官泠空自己能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流转已经带上了晦涩的刺痛，那是过度使用异能后的反噬。
他站在这里，看似无恙，实则已濒临极限。
而洛自非……
他听到问题，没有立刻回答。
周身原本璀璨暴烈的银色电蛇，此刻已黯淡了许多，如同能量将尽的萤火，只是勉强萦绕在他周围。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将那股涌上喉头的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五脏六腑都传来灼烧般的痛楚。
短暂的沉默里，只有下方异兽的嘶吼和壁垒传来的沉闷撞击声作为背景。
然后，洛自非深吸了一口灼热而污浊的空气，抬起头，望向那片被兽潮和阴云笼罩着的天空。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力竭后的苍白，但那双眼眸深处，却有一点不曾熄灭的火光。
他开口，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会的。”
“我们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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