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霸天瘫在湖水里,看着张睿手里寒光闪闪的短剑,反倒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一脸绝望:“要杀就杀,别折磨我!”
张睿收了剑,蹲下身,用剑鞘挑了挑他的衣领:“杀你容易,可你欠武老帮主的命、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债,得让武家姐弟和黑沙帮的弟兄们来讨。我把你送回去,让你死个明白。”
“你是他们请来的帮手?”海霸天盯着张睿,眼里满是不甘——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经营十年的黑沙帮,怎么会栽在一个陌生少年手里。
“没人请我。”张睿冷笑一声,“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拦我的船、抢我的人(指阿艳)、害我的命,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你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武家姐弟就算想借刀,也借不到我这把。”
海霸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张睿说的是实话,这十年里,他杀过的人、抢过的船,数都数不清,今天栽了,说到底是自己造的孽。
张睿不再跟他废话,抬手点了他的哑穴和软麻穴——怕他半路喊叫或挣扎,又抓住他的后领,像拎着条死狗似的,一头扎进湖里,朝着武雄的船游去。湖水冰凉,海霸天被呛得直翻白眼,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张睿拖着,在水底飞速穿行。
十年前,黑沙帮老帮主武朝群被义弟海霸天偷袭杀害时,武英才十岁,武雄刚满八岁。母亲抱着他们,连夜逃出黑沙帮总舵,一路颠沛流离,最终投奔了点苍派掌门——那是武朝群的故交。
武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站在点苍派的练武场边,看着弟弟武雄被师兄弟嘲笑“丧家之犬”,攥着小拳头对母亲说:“娘,我要学武,我要替爹报仇!”从那天起,姐弟俩就没了童年——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练剑,别人练一个时辰,他们练三个时辰;别人嫌苦喊累,他们就算手上磨出血泡,也从不停歇。
三年前,武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穿件淡绿劲装,裙摆开叉到膝盖,露出常年练武练得结实匀称的小腿,腰间系着条黑色牛皮腰带,别着两把点苍派特制的短匕,眼神里带着股同龄人少有的凌厉。武雄也长成了挺拔的少年,一手点苍剑法练得有模有样。姐弟俩辞别师父,悄悄回到洪泽湖,找到父亲生前最信任的正北舵主鲁奋发。
鲁奋发看着眼前的姐弟,老泪纵横,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少帮主、大小姐放心,老奴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帮你们夺回黑沙帮!”接下来的三年里,鲁奋发暗中联络忠于武朝群的老帮众,武英姐弟则扮成普通帮众,在各舵间游走,悄悄积蓄力量,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直到昨天,鲁奋发接到红鲤帮安插的眼线传来的飞鸽传书——“灵玉奇侠现身洪泽湖,武功卓绝,嫉恶如仇,正乘船北上”。武雄当即召集众人商议,他搓着手,眼里满是兴奋:“要不我们去请灵玉奇侠帮忙?有他出手,定能除掉海霸天!”
鲁奋发却皱着眉摇头:“少帮主,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灵玉奇侠只管不平事,不管帮派内斗。我们这是家事,他未必肯管。”
“未必。”武英突然开口,她指尖划过腰间的短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海霸天这些年在湖上横行霸道,抢劫商船、滥杀无辜,灵玉奇侠要是遇上,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我们不用请他,只要等着——等海霸天的人去招惹他,等灵玉奇侠出手教训,到那时我们再站出来,以‘清帮除贼’的名义起事,灵玉奇侠为了扶正除邪,自然会帮我们。”
鲁奋发眼睛一亮:“大小姐这招妙!既不用欠人情,又能借奇侠的力,简直是一举两得!”
武英却摇摇头:“这不是借刀杀人,是海霸天自寻死路。要是他现在改邪归正,我们自然没机会;可他要是死性不改,早晚都会撞上灵玉奇侠这把‘刀’。”
众人一拍即合,当即派人密切盯着张睿的船,只等海霸天动手——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白舵主被杀、船队被围的消息,武英姐弟立马带着心腹,悄悄靠近战场,就等最佳时机现身。
张睿拖着海霸天,在水底游了没几分钟,就到了武雄的船边。他先探出头,见湖面的混战已经平息——海霸天的党羽要么被杀,要么投降,武雄、武英和鲁奋发正站在船头,眉头紧锁,像是在发愁什么。
“咔嗒”一声,张睿把海霸天扔到船板上,海霸天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直哼哼。武雄等人回头一看,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他们正愁找不到海霸天,没想到张睿直接把人给带回来了!
“灵玉奇侠!”武雄快步上前,抱拳躬身,语气满是敬佩,“在下武雄,多谢奇侠出手相助,帮我黑沙帮铲除奸贼,替家父报仇!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武英也走上前,她换了件干净的淡绿劲装,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显得英气中多了几分娇俏。她对着张睿福了一礼:“多谢奇侠仗义出手,武英代黑沙帮所有良善帮众,谢过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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