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霞见马君兰噘着嘴,故意凑过去逗她——她今天换了件淡蓝绣竹衫裙,领口缀着颗小小的珍珠,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截白皙的手腕,手里还拿着把团扇,扇面上画着水墨兰草。“兰妹,你该不会是想一辈子跟着你大哥,做他的小尾巴吧?”
马君兰穿着月白公子装,领口松了颗扣子,露出点细白的脖颈,闻言立马瞪了她一眼:“谁说的!江湖上好男儿多的是,我才不围着一棵树上吊呢!”
“哦?那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怎么样?”洪霞摇着团扇,眼里满是笑意,“那人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武功跟你大哥不相上下,长得也俊,还是书香门第出身,你要不要见见?”
马君兰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耷拉下来:“跟我大哥比,谁更厉害?”
“各有千秋呗。”洪霞故意卖关子,“他剑法好,你大哥拳脚厉害;他会写诗,你大哥会吹箫——说不准你更喜欢文绉绉的呢?”
“算了算了。”马君兰摆摆手,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肯定没我大哥好!我还是自己找,就不信找不到第二个张睿!”
“我看你悬。”洪霞笑着道,“你大哥跟我说过,他可是独一份,天下就一个张睿,你去哪找第二个?”
常月娥坐在一旁,穿件正红绸裙,裙角镶的金边在阳光下闪着光,闻言忍不住捂嘴笑——她的手指纤细,涂着淡淡的蔻丹,笑时眼睛弯成月牙,长发上的红丝带轻轻晃动。佟玉秀也跟着笑,她穿的粉绸裙裙摆绣着缠枝牡丹,走时还伸手拍了拍马君兰的肩:“兰妹别跟洪霞闹了,我去看看厨房的饭好了没,免得你们饿肚子。”说完便提着裙角往外走,还叮嘱丫鬟:“给几位姑娘添点热茶,别凉了。”
马君兰见大家都笑她,脸一红,伸手抓过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叫人听见要笑掉大牙!”
另一边,张睿、柳青阳、洪峰、佟云四人正往贵宾楼走。柳青阳穿件青布长衫,熟门熟路地领着路:“这贵宾楼是金陵最好的酒楼,二楼的雅间能看街景,杜子瑜肯定订了最好的‘观星阁’。”
刚到酒楼门口,就见一个穿青布长衫、戴方巾的书生迎上来,手里还拿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诗酒趁年华”。“张公子、柳公子,诸位可算来了!”书生笑着拱手,“在下陈祖德,是杜子瑜杜兄的同窗,特来迎各位。”
张睿也拱手回礼:“陈兄客气了,劳你特意等我们。”
“应该的应该的。”陈祖德引着他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杜兄昨晚就跟我们说,要请一位文武双全的奇人,说的就是张公子吧?昨晚秦淮河上,公子的箫声我们可是都听见了!”
张睿笑着谦虚:“只是随便吹吹,让陈兄见笑了。”
到了二楼“观星阁”,雅间里已经坐了四人——为首的正是杜子瑜,他穿件宝蓝暗纹锦袍,腰系玉带,头戴玉簪,见张睿他们进来,立马站起来:“张兄!你们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放我鸽子呢!”
“抱歉抱歉。”张睿抱拳道歉,“昨晚睡得晚,今早起迟了,耽误了时辰,还望杜兄海涵。”
杜子瑜摆摆手,指着身边三人介绍:“这是王启年王兄,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这位是姚文彬姚兄,书法写得极好;还有秦子墨秦兄,琴弹得一绝。”
三人纷纷起身见礼——王启年穿件宝蓝绸衫,手里捏着个玉扳指;姚文彬穿浅灰长衫,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秦子墨穿白绸衫,手里还拿着个琴谱。张睿也介绍了柳青阳和洪峰、佟云,众人客套一番,分宾主坐下。
杜子瑜叫小二上菜:“把店里最好的菜都上一遍,酒要十年的竹叶青!”小二应了声,很快就端着菜上来——红烧鹿筋、清蒸江团、金陵烤鸭、水晶虾饺,满满摆了一桌子,香味飘满了雅间。
“张兄,我敬你一杯!”杜子瑜端起酒杯,眼里满是佩服,“昨晚秦淮河上,你和常姑娘的琴箫合奏,真是绝了!我活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张睿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杜兄过奖了,主要是常姑娘的琴技好,我只是跟着附和。”
“张兄太谦虚了!”柳青阳插话道,“你们不知道,张兄不仅箫吹得好,武功更是厉害!上次在我家庄上,三个藏省喇嘛来找麻烦,张兄三两下就把他们打跑了,还断了他们的胳膊!”
“哦?张兄还是武林高手?”王启年惊讶地问,“我还以为张兄是文人呢,没想到这么厉害!”
佟云笑着道:“我大哥可是文武双全!不仅会武功,还会医术,上次我感冒,大哥随便开了副药,喝了两天就好了!”
众人纷纷夸赞,张睿只好笑着摆手:“都是些旁门左道的本事,不值一提。”
正聊得热闹,隔壁雅间突然传来一声粗骂:“小二!你他妈没长耳朵?隔壁吵死了,你不会去让他们闭嘴?”
众人都愣了愣,杜子瑜皱起眉:“是阎金贵那家伙,仗着家里有几个破钱,天天在这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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