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云凑过来眼睛一亮:“长得好看?有多好看?比洪霞姑娘还好看?”
洪霞瞪了他一眼:“佟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找打?”
佟云连忙摆手:“开玩笑的!那女子没说别的?比如她的身份,或者为什么去我们房顶?”
“说了,她让我明天晚上去秦淮河上的盛会,说去了就知道她是谁。”张睿道。
“秦淮河盛会?”佟云一拍大腿站起来,兴奋得唾沫横飞,“我知道!这可是金陵城每年最热闹的盛会!”
马君兰好奇地问:“什么盛会?有好吃的吗?热闹不?”
“比庙会还热闹!”佟云坐下来解释,“是金陵十三家高级妓馆,还有十几个富家公子一起办的——公子们选花魁,妓馆里的名妓都来参赛,谁得第一能拿一千两银子花红;然后名妓们再选‘翩翩公子’,选上的公子一个月内去那十三家妓馆,全免费!”
马君兰皱着鼻子:“免费去妓馆算什么好处?还不如给我一百两银子买好吃的!”
洪岳皱起眉头:“那红衣女子该不会是妓馆里的名妓吧?可她的轻功那么高,不像是靠卖艺为生的人。”
“我觉得不像。”洪霞接过话头,手指轻敲桌面,“要是普通名妓,没必要半夜踩我们房顶;要是想打探消息,也不用穿这么显眼的红夜行衣。我猜,她要么是用名妓身份掩饰自己,要么是有别的目的,比如想在盛会上找什么人。”
张睿点点头:“霞妹说得对。那我们明天去不去?”
洪霞心里咯噔一下——她其实有点担心张睿被名妓缠上,可转念一想,要是说不去,反而显得小气,而且张睿本就爱热闹,不让他去肯定不开心。她笑着道:“当然要去!这么热闹的场面错过可惜!再说你去参选‘翩翩公子’肯定能中——你长得俊,会武功还会吹箫,那些名妓肯定喜欢你。”
张睿笑道:“你就不怕我中了之后,天天住在春香院、秋香院不理你们?”
“怕什么?”洪霞挑眉,“你要是想住,就算不是翩翩公子也能住;你要是不想住,就算中了也会回来。”
马君兰也道:“就是!大哥要是中了,别人都会说‘你看,那是翩翩公子的弟弟妹妹’,多有面子!”
佟云笑道:“小妹,你沾的哪门子光?人家是翩翩公子又不是你。”
马君兰瞪了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张睿笑着摆手:“好了别吵了,天不早了,赶紧休息,明天养精蓄锐去盛会。”
佟云凑过来:“大哥,今晚我跟你睡一屋,我跟你说好多盛会趣事。”
“算了吧。”张睿连忙摇头,“上次在客栈你半夜说梦话,一会儿喊‘银子’一会儿喊‘美女’,把我吵得一夜没睡。你还是回自己房里睡。”
众人都笑了,各自回房。张睿回到房间盘腿运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到了子时他突然醒来,仔细一听,发现洪霞房间还有细微动静——她没睡着。
张睿心里一暖:霞妹肯定是担心我,所以睡不着。他起身下床,脚步轻得像猫,走到洪霞房门前,手指在门栓上轻轻一捏,门栓就开了——这是他从师父那学的小技巧,专开普通木门。
“谁?”洪霞的声音带着警惕。
“是我。”张睿闪身进屋关上门,走到床边,“你怎么还没睡?”
洪霞笑了,声音带着娇嗔:“我就知道是你——你要是不进来,我还得等你半天。”
“等我干什么?”张睿在她耳边小声问,“担心我明天去盛会被别的女人勾走?”
“才没有。”洪霞脸一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就是想你了,想跟你待一会儿。”
张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脱了衣服躺在她身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小声聊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天还没亮,张睿就悄悄溜回自己房间,免得被马君兰他们撞见惹笑话。
第二天一早,柳青阳没来——大概是新婚燕尔忙着陪佟玉秀。张睿他们也没出去,就在屋里休息聊天,养精蓄锐等晚上的盛会。
傍晚时分,大家都换上新衣服:洪岳穿深蓝色武士服,背长剑显沉稳;佟云平时穿粗布,今天换了青色长衫拿折扇,故作斯文;马君兰穿白色公子装,头发梳得整齐,拿把折扇像富家小公子;洪霞依旧穿男装,一身白衣系玉带,比真公子还俊;张睿穿月白色长衫,腰别玄铁短剑,手拿玉箫,丰神俊朗,一出门就引得丫鬟们偷偷打量。
“走,去秦淮河!”张睿带头朝外走,刚到街边,就见个穿灰布衣服的中年汉子跑来,是柳家别院的管家李忠。
“张公子!你们可算出来了!”李忠跑得满头汗,“我按您的吩咐去租船了,快跟我来,船在那边等着。”
跟着李忠到秦淮河岸边,只见河里停满画舫,有的挂红灯笼,有的挂黄灯笼,远远望去像片灯海。李忠指着艘不大的画舫:“张公子,就是这艘——大画舫早被租完了,这还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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