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真好看。”洪霞小声道,语气里有点羡慕。
张睿转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再好看也没我的霞妹好看。”
洪霞脸一红,伸手拧了他一把:“少贫嘴!光天化日的,就不怕被人看见?”
“哪儿有人看见?”张睿搂着她的腰,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也就天上的月老看得见,不过他老人家忙着牵红线,才没空管我们。”
正说着,一只喜鹊从树梢上飞起,“喳喳”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洪霞指着喜鹊,笑得眼睛都弯了:“你看!喜鹊都看不下去了,飞走了!”
“那是喜鹊羡慕我们,急得跑了。”张睿抱着她,纵身跃到地面,轻轻把她放下。洪霞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左右看了看没人,才松了口气:“都中午了,我们回客栈吃饭吧,下午养足精神,晚上好抓这贼!”
两人慢悠悠地回了客栈,饭堂里人还不少。他们找了个空桌坐下,点了红烧鱼、炒青菜,还有一碗汤。刚吃了两口,就看见柳文彦也进来了,找了个角落的桌子,点了碗面,吃得狼吞虎咽。
“你看他那吃相,跟几天没吃饭似的。”洪霞小声道。
“估计是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跟踪了一上午,饿坏了。”张睿夹了块鱼给她,“快吃,吃完回房休息。”
吃完饭,两人回了张睿的客房。洪霞死活不愿回自己房间,说怕采花贼偷袭,一屁股坐在床上就躺下了:“我先睡会儿,你要是困了,就跟我一起睡。”
张睿无奈,只好坐在床边打坐练功。他运起内力,在经脉里运行了几个周天,睁开眼时,见洪霞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也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休息。
傍晚时分,洪霞先醒了。她看着身边的张睿,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里甜甜的,伸手推了推他:“玉哥,快醒醒!天都快黑了,该准备抓贼了!”
张睿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准备啥?不就是换套夜行衣吗。”
“我们要不要提前去柳府埋伏啊?”洪霞坐起来,整理着头发。
“不用。”张睿摇摇头,“那书生狡猾得很,万一他改变目标,我们不就空等了?要不是想拿那三千两赏银,我现在就去把他宰了,扔到山里喂狼,省得跟在他屁股后面偷偷摸摸的。”
他说着,仰卧在床上,双掌朝床上一发力,身体突然平着飘了起来,离床有五尺高,接着朝床外飘去,然后头下脚上,稳稳地落在地上。
“哇!玉哥,你这是什么功夫?太厉害了!”洪霞惊喜地跳下床,拉着他的胳膊。
“以前跟师父学的,叫‘随风飘’。”张睿笑道,“运起功来,能跟着风走,比轻功还快。”
“我也要学!”洪霞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以后教你。”张睿刮了刮她的鼻子,“先去吃饭,吃完等那书生行动。”
两人到饭堂吃了晚饭,见柳文彦也在,吃了碗面就回房了。他们也赶紧吃完,回了客房,换上夜行衣,把灯熄了,坐在床上打坐,等着柳文彦行动。
二更天过了,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洪霞有点急了,小声道:“玉哥,这书生该不会今晚不动手了吧?会不会已经跑了?”
“放心,他跑不了。”张睿睁开眼,语气笃定,“他昨天两次失手,肯定心有不甘,今晚一定会来。他故意在告示上写姑娘的名字,又在门上插百合花,都是声东击西,想让官府放松警惕。现在没动静,是想等夜深了再动手。”
洪霞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打坐。
终于,三更天的梆子声刚过,张睿突然睁开眼,对洪霞小声道:“他动了,我们也准备。”
他背起包袱,左手提着青钢剑,右手拉住洪霞,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月光西斜,星光闪烁,院里静得能听见虫鸣。
“从我们这屋数,第六个窗口就是他的客房。”张睿话音刚落,就见一条黑影从第六个窗口翻了出来,身形一晃,就跃上了房顶,穿房越脊,朝城东方向跑去。
洪霞刚要跳窗追,张睿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等一下,别被他发现。”
洪霞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心里暗暗惊叹:“玉哥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以前我还觉得自己武功不错,跟他比,差得太远了。”
过了一会儿,张睿才道:“可以走了。”
洪霞纵身跃出窗外,落在房顶上,却不见了柳文彦的踪影,正着急,张睿就飞身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踏着房顶飞奔而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出声,跟着我。”
张睿的轻功极快,脚踩在瓦片上连点声响都没有,怀里抱着洪霞,速度却一点没减。没过多久,就看见柳文彦在前面跑,跟昨晚一样,东绕西绕,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到了柳府的院外。
柳文彦停在院墙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纵身一跃,像只猫似的落在墙上,又朝院里望了望——整个柳府一片漆黑,只有几间房的窗户透着点微弱的光,显然人都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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