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秋天的一个早晨,张睿和何波还睡在西厢房,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张睿揉着眼睛坐起来:波哥,你听,这像是奶奶在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何波打了个哈欠:八成是,我从没听过奶奶咳得这么厉害。
张睿麻利地穿起衣服:咱们快去看看。
何波慢悠悠地套着裤子:看有啥用?爷爷进城了,我爹我娘进山打猎,你能带奶奶去看郎中?
张睿系着腰带道:不管咋说,先去瞧瞧。不瞒你说,我懂点医道。
何波眼睛一亮,也加快了动作:真的?你咋从没说过?
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张睿拉开房门,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跑到奶奶房里,只见于氏脸色通红,嘴唇干得起皮,一边咳嗽一边喘气,看着十分难受。张睿走到床边:奶奶,您啥时候开始咳的?
于氏喘着气道:后半夜就开始了,浑身发冷,还老咳...... 话没说完又咳了起来。
张睿伸手进被窝:奶奶,让我给您把把脉。
于氏疑惑地看着他:孩子,你还会看病?
看过几本医书,没真给人瞧过。 张睿道,现在没人能送您去看郎中,我就试试,要是能减轻点您的痛苦也好。您怕不?
奶奶这把年纪了,有啥好怕的? 于氏伸出手腕,你尽管治。
张睿手指搭在她腕上,凝神感受脉象,片刻后道:奶奶是受了风寒,还发着烧。我这就去后山采点药来。
还没吃早饭呢...... 于氏道。
采药要紧。 张睿转身对何波道,波哥,你在家烧点开水给奶奶喝,我去去就回。 他到院里拎了个背篓,拿上小镢头,快步出了院门。
后山离得近,不到一个时辰,张睿就背着半篓草药回来了。刚进院,莲香就迎上来:灵哥哥,药采回来了?瓦罐我都洗干净了。
张睿笑道:香妹真能干,谁家娶了你可是福气。
莲香噘起嘴:又笑话我!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 张睿赶紧赔笑,快帮我把药洗了,咱们熬药。
两人到溪边把草药洗干净,张睿分成四份:这是四天的量。 莲香把瓦罐递过来,张睿添上水,架在火上开始熬煮。先用大火烧开,再转中火,最后用小火慢慢熬,直到药汁剩下大半碗才停火。
他端着药汁走进奶奶房里,等凉了些才喂于氏喝下。看着奶奶重新睡下,张睿道:波哥,香妹,咱们出去吧,让奶奶好好歇着。
到了堂屋,莲香道:灵哥哥,我给你留了早饭,快去吃吧。
还是香妹疼我。 张睿笑着坐下,稀粥配麦饼,吃得香甜。
何波在一旁撇嘴:不就做个饭吗,看把你美的。
总比某些人只会躺着强。 莲香反唇相讥。
张睿笑着劝开两人,心里却在盘算:这几年跟着何爷爷学了些粗浅功夫,自己暗地里练的九天无极神功也有长进,只是报仇之事还遥遥无期。如今偶然显露医术,或许也是条安身立命的路子。
当天下午,于氏的咳嗽就轻了许多。第二天一早,她居然能起来扫地做饭了。张睿再给她把过脉,确认已无大碍,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几天后,何永福带着城里买的东西回来,何守余夫妇也打猎归来,收获了不少皮毛。听说张睿治好奶奶的病,何永福惊喜道:灵儿,你还懂医术?
小时候读过几本医书,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张睿谦虚道。
能治好就是本事。 何永福道,你爹娘的仇,我知道你一直记着。只是我这点打猎的功夫,报仇怕是不够。要不你还是去投个名师?
张睿坚定道:爷爷的心意我领了。我觉得只要肯下苦功,在哪儿都能练出本事。
何永福点点头:好志气!那我倒要考考你,看看这几年功夫练得咋样。
一家人来到院中,何永福道:波儿先练一套。
何波走到院心,打了套伏虎拳,招式还算熟练,就是打完有些气喘。何永福点点头,又看向张睿:该你了。
张睿深吸一口气,施展开来。他的步法轻灵,拳脚刚劲,一套拳打下来行云流水,面不改色。何永福看得眉开眼笑:好!好!比波儿强多了。
何波不服气道:光好看有啥用?能打赢才算本事!
哦?你想试试? 张睿笑道。
试试就试试! 何波摆开架势。
何永福道: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何波一拳就捣向张睿面门。张睿左手一格,右拳轻轻击中何波胸口,何波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爬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没注意!再来!
这次两人过了三招,张睿一个扫堂腿就把何波撂倒。何永福哈哈大笑:灵儿这 字诀练得不错!爷爷也来陪你过过招。
张睿连忙摆手:爷爷,我哪是您对手?
无妨,点到为止。 何永福也摆开架势。
张睿不敢怠慢,挥拳攻去。他速度极快,拳影翻飞,攻得何永福只有招架之功。打了几十回合,何永福气喘吁吁道:停!停!你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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