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卿何曾受过如此轻视,顿时勃然大怒:“找死!给我上,先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一声令下,身旁两名金仙后期的风云阁弟子立刻狞笑着飞出云舟,一左一右,祭出飞剑与宝印,带着凌厉的攻势向祝只安袭来!
左侧那名马脸弟子驱使的飞剑化作一道青色长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右侧那名矮胖弟子则掷出一方土黄色宝印,宝印迎风便长,犹如小山般压下,封锁了祝只安周遭空间。
仙元涌动,气机锁定,显然是想一击必杀。
下方废墟中,一些零散的探索者被惊动,纷纷抬头观望。
“是风云阁的人!”
“那白衣修士是谁?竟敢独自面对风云阁三位金仙?”
“看样子是刚飞升不久的愣头青,怕是要倒霉了……”
“可惜了那副好相貌,气质如此出尘,竟要陨落于此。”
议论声细碎传来,带着惋惜与看热闹的意味。
在强者为尊的仙界,这等冲突每日都在上演,众人早已司空见惯。
面对左右夹击,祝只安眼神依旧古井无波。
他甚至未曾动用背后的规尺剑,只是并指如剑,凌空一点。
“嗡——”
一道无形却凝练至极的剑意骤然爆发,并非多么绚烂的光华,却带着斩断虚妄、冻结心神的森然寒意。
那是他飞升后初步凝练的“无情剑意”雏形,虽未完善,但其本质已远超寻常仙法。
青色剑虹与那剑意稍一接触,便如春雪遇阳,瞬间黯淡、崩解!
马脸弟子脸色一白,闷哼一声,本命飞剑受损,心神已然受创。
几乎同时,那方势大力沉的土黄宝印,在距离祝只安头顶尚有数丈时,竟被那股剑意硬生生禁锢在半空,再也无法落下分毫!
矮胖弟子拼命催动仙元,宝印嗡嗡震颤,却如同陷入无形泥沼,难以动弹。
“什么?!”
两名风云阁弟子脸上同时露出骇然之色。
他们皆是金仙后期,联手一击,竟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
甚至连法宝都被禁锢!
风少卿脸上的怒容也瞬间僵住,转而化为惊疑不定。
他死死盯着祝只安,试图看穿其底细,却发现对方气息内敛如深渊,根本无法探查具体境界,只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冰冷剑意。
“阁下究竟是何人?”
风少卿语气沉了下来,不复之前的嚣张,“与我风云阁作对,可想清楚后果了?”
祝只安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淡漠地扫过那两名出手的弟子,最后落在风少卿身上。
“星尘遗墟,非你风云阁私产。欲夺机缘,各凭本事。再阻路,斩。”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同寒冰撞击,回荡在每个人耳边。
那“斩”字一出,森然杀意瞬间弥漫开来,让周围温度都骤降几分。一些修为稍弱的旁观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风少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身为风云阁少主,何曾被人如此当众威胁?
但祝只安展现出的实力深不可测,让他心生忌惮。他身边虽还有护卫,但对方显然不是易与之辈,在此未知险地硬拼,实属不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悠扬的乐声隐约从遗墟深处传来,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空灵缥缈,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祝只安眉头微不可察地一动,不再理会风云阁众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投向遗墟深处那断壁残垣的阴影之中,眨眼消失不见。
“少主,我们就这么放过他?”
马脸弟子不甘地问道,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风少卿望着祝只安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鸷,袖中的拳头紧握。
“哼,不过是仗着几分诡异剑意罢了!星尘遗墟危机四伏,他孤身一人,能否活着出来还未可知。我们走,先去与三长老汇合!待取得那件东西,再找他算账不迟!”
他拂袖转身,带着两名弟子驾着云舟朝另一个方向飞去,只是那背影,多少显得有些仓促和狼狈。
遗墟内部,光线陡然昏暗。
巨大的残破殿宇如同巨兽的骸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陨落。
空气中弥漫着古老尘埃和稀薄仙灵之气混杂的味道,偶尔有扭曲的空间裂缝如同透明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划过,带来致命的威胁。
祝只安在一处相对完整的偏殿外停下脚步。殿内,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和对话。
“赵师兄……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声音柔弱,带着仙域女子特有的空灵,但此刻充满了恐惧。
“不会的,柳师妹,别怕。”
一个略显疲惫但强作镇定的男声安慰道,“这处偏殿的防御阵法还算完整,我们能撑到师尊来救我们的。”
祝只安神识微扫,便看清殿内情形。一对穿着相同款式、似乎是某个小门派制式法衣的年轻男女,正相互依偎着坐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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