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没有废话,直接道:“能快速修复经脉重创、镇压狂暴阳属异种灵力、最好还能固本培元的丹药。要快,药力要猛。” 他顿了顿,补充道:“灵石不是问题。”
“哦?” 鬼面蛇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玩味。“劫雷淬体,经脉尽碎…还能站着说话,骨头倒是够硬。这种伤…寻常四品丹都压不住。” 他苍白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毒蛇的尾尖点在岩石上。
“【九转回春丹】,五品顶阶,主材千年玉髓芝、地脉火莲心、三转金蝉蜕。固本培元,修复经脉如春风化雨,药性中正平和,最是稳妥。一瓶三粒,三千下品灵石。” 他报出一个足以让普通金丹散修倾家荡产的天价。
玄渊眉头都没皱一下:“药力太慢,太温和。我要猛的。”
“猛药?” 鬼面蛇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蛇嘶般的低笑。“【焚血锻骨丹】,五品,主材赤炼妖蟒精血、地心炎晶、铁骨草。药性霸道绝伦,焚血锻骨,强行激发潜能,修复经脉如烈火熔金!服下后如同置身熔炉,痛不欲生,意志稍弱者,经脉未复,先被焚成焦炭!一瓶两粒,两千灵石。”
玄渊眼中精光一闪:“就它!一瓶!” 他毫不犹豫,再次解开那个灰布包裹,将里面仅剩的、还带着血污的灵石全部倒出,推到石桌上。里面甚至有几块品质不错的中品灵石。
鬼面蛇的目光在灵石堆上扫过,似乎在确认数量。苍白的手指伸出斗篷,如同某种冷血动物的爪子,轻轻一拂,桌上的灵石瞬间消失无踪。同时,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粗糙玉瓶,放在桌上,推向玄渊。
“东西拿走。提醒一句,服丹时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药…动静可不小。” 鬼面蛇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戏谑。“另外,你身上的‘猫骚味’太重了,尾巴扫到我这里了。交易结束,离开。再不走,执法堂的‘猫’就要嗅着味儿过来了。”
玄渊一把抓过玉瓶,入手冰凉粗糙。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身影迅速消失在昏暗、人影幢幢的蛇窟深处。
鬼面蛇兜帽下的阴影,似乎随着玄渊的离开而微微晃动了一下。一道极低、如同自言自语的声音在石桌后响起:“劫雷…黑风洞…宋清扬…执法堂…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更高位的‘注视’?呵…这潭死水…似乎被丢进了一条…带刺的泥鳅?越来越有意思了…”
***
玄渊如同鬼魅般在迷宫般的后巷中穿行。他避开了几处明显加强了巡逻的巷口,最终找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一座废弃小庙坍塌的后殿,只剩下半截断墙和几根焦黑的梁柱,被茂密的、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藤蔓植物覆盖,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隐蔽空间。
冰冷的雨水顺着残破的屋檐滴落,砸在布满青苔和瓦砾的地面上,发出单调的嘀嗒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植物腐败的气息。
玄渊背靠着冰冷潮湿的断墙,剧烈地喘息着。胸前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再次崩裂,鲜血混合着雨水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泥泞。体内失控的雷霆之力如同脱缰野马,在经脉的废墟中疯狂冲撞,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再等了!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个从鬼面蛇手中换来的黑色玉瓶。瓶身冰凉,没有任何标识,也感觉不到丝毫药力外泄,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质感。
拔开同样漆黑的木塞。
一股极其霸道、极其暴烈、如同火山熔岩混合着铁锈血腥的气息,瞬间从瓶口喷涌而出!这气息甚至压过了周围的霉腐味,带着一种焚烧一切的炽热和毁灭一切的蛮横!
玄渊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吸入了滚烫的岩浆!仅仅是逸散的气息,就让他本就灼痛的经脉如同被针扎一般!
他倒出一粒丹药。
丹药通体呈一种诡异的暗红色,表面并不光滑,布满了如同龟裂大地般的细微纹路。没有丹晕,只有一种内敛到极致、仿佛随时会爆开的恐怖能量波动在其中流转。更诡异的是,在那暗红色的药体深处,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闪烁过一丝……冰冷的暗金色泽**?
这色泽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但在这一瞬间,玄渊的心脏再次……**被那股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悸动……狠狠攥住**!
又是它!
那种冰冷、漠然、高高在上的……**注视感**!
它…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颗【焚血锻骨丹】里?!
巨大的惊骇和无法理解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玄渊!这如同跗骨之蛆的“注视”,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接连出现在他需要的东西上?它想干什么?!
然而,体内狂暴的雷霆之力如同咆哮的巨浪,狠狠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胸前伤口的失血和剧痛也在不断吞噬着他的清醒!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痛苦和虚弱迅速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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