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无极去找丹阳子显摆丹药的时候,恰巧陈破山也来寻丹阳子,陈老爷子提着一坛陈家庄子出产的烈酒,溜溜达达来到丹盟,身形一晃就出现在丹阳子门前,就听到屋里有两个人的声音。
“你是何人?怎地生的如此像火无极那老儿?”这是丹阳子的声音。
“丹阳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老子就是火无极?”这是火无极的大嗓门,不过嗓音怎地有些不同?
“你他娘的胡咧咧,老子与火老儿天天在一起,他长得什么德行老子看不出来?说,你到底是谁?否则老子不客气了。”丹阳子此刻骂骂咧咧,哪有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呦呵,长能耐了?哪次你不都差老夫半招?你这老小子也就脸蛋和下棋比老子厉害一点点,嗯,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火无极再次开口。
这下丹阳子确认了,眼前这人的确是火无极。
“火老儿,你怎地了?你怎地变了样子?”丹阳子很是惊奇。
这一句可把火无极给整不会了,啥情况?变了样子是啥意思?他赶紧施展灵力召出一面水镜,但见镜子中是一个中年人模样,与火无极面貌几乎一致,但是怎么看怎么是年轻版的火无极。
这一下火无极也呆愣当场。
陈破山此刻推门进来,看了一眼火无极,也是一愣,这怎地还返老还童了呢?
陈破山提着酒坛子,瞪着铜铃大眼,绕着年轻了至少二十岁的火无极走了足足三圈,嘴里啧啧有声:“嚯!火老儿,你这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还是练功走火入魔,把脑子烧坏了连带着把褶子都烫平了?”
火无极此刻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正沉浸在巨大的得意之中。他下巴一抬,用那副年轻了许多、却依旧带着老油条腔调的声音,得意洋洋地拍着腰间那个不起眼的玉瓶:“陈老鬼,睁开你那老眼昏花的眼睛好好瞧瞧!承安那小子送来的!天阶!极品!货真价实!”他故意把“天阶”和“极品”咬得极重。
“吹牛不上税!”丹阳子已经从最初的惊愕中反应过来,看着火无极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想到自己原本的三个老头在一起,都是仙风道骨一模样,可眼前这家伙忽然变得年轻了不少,而且听那意思,这丹药似乎只吃了一粒,那这瓶丹药的价值怕是高的离谱。心心念念地想着这丹药是如何炼制的?这样的好物竟然被这老货先得了,更是心头火起。
他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保养得宜的白胡子,努力维持着仙风道骨的假象,嗤笑道:“那是我丹盟的长老院六长老。是我丹盟目前唯一的丹尊。”说罢一脸傲娇。
火无极早就料到丹阳子会嘴硬,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只是慢悠悠地从玉瓶里又倒出一粒丹药。那丹药一出现,淡淡的丹韵便弥漫开来,三道清晰流畅的丹纹在丹药表面流转,磅礴精纯的灵力即使被药力锁住,也隐隐透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丹阳子号称丹痴,眼睛毒得很,只看了一眼,那捋胡子的手就僵在了半空,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死死盯住那粒丹药,喉咙里似乎还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抽气声。
“嘿嘿,”火无极将丹药在指尖捻了捻,故意在丹阳子眼前晃了晃,“丹老鬼,您老见多识广,给掌掌眼?这丹纹是画上去的?这丹韵是熏上去的?这药力…是老夫自己幻想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运转灵力,让头顶那部分刚变回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醒目。
丹阳子的脸皮抽动了几下。作为当世顶尖的炼丹师,他太清楚眼前这东西的分量了。这丹药的完美程度,是他毕生追求却从未真正达到的境界!那三道浑然天成的丹纹,那内蕴流转的磅礴灵力,那锁住药力的精妙手法…无一不是神乎其技!此刻的丹阳子两眼放光,仿佛饿久了的猫儿遇见了小鱼干。
“哼!”丹阳子最终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仿佛多看一眼那丹药就会刺瞎他的眼,但眼角的余光却怎么也离不开火无极手中的玉瓶。他强撑着架子:“不过…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定是那小子有求于你,说吧,你拿什么换来的?”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陈破山没理会丹阳子的嘴硬,他盯着火无极看了半晌,又看看那丹药,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一把夺过火无极手中的玉瓶,拔开塞子自己嗅了嗅。那浓郁纯粹的药香让他精神都为之一振。他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玩意儿…劲儿够冲的啊!承安那小子…从哪搞来的?对了,你说什么六长老?”他掂量着瓶子,感受着里面沉甸甸的分量。
此刻的火无极也想起来刚才丹阳子说什么长老院六长老。
陈破山知晓自己的宝贝孙子会炼丹,是个丹师,好像还是丹盟的什么地阶丹师,但是两年前=陈承安在丹盟考核天阶丹师的事情被丹盟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这事儿陈承安事前与丹阳子通过气,所以并没有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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