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安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帐内一张张或愤怒、或疲惫、或决然的面孔。他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像是卸下了某种无形的束缚。他走到营帐中央,拿起那根黝黑的“重剑”,手指拂过冰冷的棍身,一股沉凝如山岳的气息隐隐散发开来。这段时间的参悟,虽未大成,却已让他对“重”之一道有了全新的理解。
“化整为零……”陈承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战意如野火般燃起,“他们以为打散了我们,就是终结?错了。”
他猛地将重剑顿在地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仿佛敲响了反攻的战鼓。
“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集结的军团。我们是山林里的影子,是黑夜中的猎手。”陈承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们想要决战?我们不给了!传令:丢弃所有非必要辎重,轻装简行。以伍为单位,各自为战,利用山林,利用夜色,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形和手段——袭扰、伏击、断粮、下毒!目标只有一个:拖垮他们,猎杀他们,让他们在这片大山里,寸步难行!”
他环视众人,目光锐利如刀:“记住,活着,才有机会把敌人拖进地狱!现在,散!”
命令下达,残存的将士们眼中重新燃起火焰,那是一种绝境中求生的狠厉,是猎人锁定猎物的光芒。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无声地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陈承安最后看了一眼重伤的北门清清和顾博,对丹辰子和方莫愚(若已清醒)郑重道:“他们,拜托了。”随即,他扛起那根黝黑的“重剑”,身影也如幽灵般融入林海。
一场规模更小、却更加凶险诡谲的丛林游击战,在这片曾经埋葬了蛇族的山林里,悄然拉开了序幕。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已然逆转。
陈承安已经从顾博口中得知,虽然部队遭遇了对方的偷袭和包围,但是将士们早就在麒麟那猥琐家伙的研训之下练就了一身逃命的本事,而且这些时日陈家的那些护卫动用了陈家秘术,捉来了足够数量的灵兽和妖兽,现在陈承安麾下的兵卒,包括饲养员和伙夫都拥有战兽。
所以虽然队伍被打散,实际上战损极其微小,将士们只是逃了出去,分散在各个角落,当然也有不少人被俘。陈承安告诫大伙,打不过就投降,这不算耻辱,自己这个大帅终归会将每一位被俘的士兵救出来,安心等着就是。
所以陈承安打定主意,就在这山林里打游击。
上辈子陈承安可是教员的超级迷弟,一本红色的毛选陈承安翻了无数遍,就连教员喜欢看的那些兵法和史书陈承安也都反复研读,他只是单纯地喜爱,没想到这辈子派上了用场。
陈承安缓缓起身,目光如寒潭般扫过帐内一张张或愤怒、或疲惫、或决然的面孔。他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像是卸下了某种无形的束缚,气息沉凝如山。他走到营帐中央,握起那根黝黑如铁棍的“重剑”,指尖拂过冰冷的棍身,一股沉浑厚重、势若万钧的意蕴隐隐弥漫开来。这段时日的参悟虽未臻至大成,却已让他对“重”之一道的真谛有了崭新的领悟。
“化整为零……”陈承安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沉寂的战意骤然如野火燎原,“他们以为打散了我们,便是终结?大错特错!”
“咚!”
重剑顿地,发出一声沉闷如远古战鼓的巨响,震得人心头一凛。
“从此刻起,我等不再是集结成阵的军团。我们是山林中的幽灵,是暗夜下的猎手!”陈承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统帅意志,“他们要决战?我们不奉陪了!传令:丢弃一切非必要辎重,轻装简行!以伍为单位,各自为战!利用山林沟壑,利用暗夜迷雾,利用一切可用的地利天时——袭扰其粮道,伏击其斥候,断其水源,下毒于其营盘!目标唯有一个:拖垮他们,猎杀他们,让袁弘的爪牙在这片埋葬过蛇族的大山里,寸步难行,风声鹤唳!”
他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记住!活下去,才有机会将敌人拖入地狱!现在,散!”
命令既下,残存的将士们眼中那点疲惫与悲愤瞬间被点燃,化作绝境求生的狠厉与锁定猎物的精光。他们无声而迅疾地行动起来,如同水滴汇入大海,眨眼间便消失在茂密幽深的丛林之中。
陈承安最后看了一眼重伤昏迷的北门清清与强撑着的顾博,对丹辰子和仍在悟道边缘的方莫愚沉声道:“他们,拜托二位了。”言罢,他扛起那根黝黑的重剑,身影一晃,如鬼魅般融入林海的阴影深处。
一场规模更小、却更加凶险诡谲的丛林猎杀,在这片曾吞噬蛇族的古老山林中,正式拉开帷幕。猎人与猎物的界限,已然模糊。
陈承安并非盲目乐观。顾博带回来的消息至关重要:虽遭重创被围,但得益于麒麟那家伙“未虑胜先虑败”的猥琐特训,以及陈家护卫们动用秘术捕捉、驯化的大量灵兽妖兽,如今他麾下将士,即便是伙头军和饲养员,也都拥有着默契的战兽伙伴!这使得队伍被打散时,真正的战损其实微乎其微。大部分将士只是凭借战兽的机敏与山林的地利四散突围,藏匿于莽莽群山之中。自然,亦有不少人因掩护袍泽或力竭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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