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踩着几粒微不可查的金色光子,如同踩着无形的台阶,慢悠悠地“飘”到了德雷斯罗萨王宫那巨大、浮夸、镶满彩色玻璃的穹顶正上方。
咸湿的海风在这里变得凛冽,吹得他破旧G-5制服(裤裆封印区·蜈蚣缝线限定版)猎猎作响,也把下方城市里那股甜腻虚假的欢乐气息彻底吹散。
裂痕墨镜后的目光透过镜片,精准地扫描着下方宏伟得近乎庸俗的建筑群。
纯白大理石在阳光下白得刺眼,无数尖塔耸立,上面装饰着巨大的、咧嘴狂笑的金色火烈鸟雕像,闪烁着暴发户式的金光。
宽阔的广场上,一排排玩具士兵迈着整齐划一却死气沉沉的步伐巡逻,关节发出单调的“咔哒、咔哒”声,如同给这座“爱与激情”的宫殿敲着丧钟。
“啧啧啧…”林凡咂了咂嘴,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有点模糊,“这城堡…看着是挺大,金灿灿晃得人眼晕…”
他微微歪头,像是在评估一件华而不实的赝品,“可要说气派底蕴,比咱们马林梵多那石头墩子…可差远了。”
他脑海里闪过海军本部那粗粝、厚重、充满铁血与秩序感的堡垒轮廓,再对比眼前这金光闪闪的“巨型糖果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多弗朗明哥这小鬼…品味也就这样了。”
确认下方最近的玩具巡逻队刚转过墙角,林凡脚下金光极其微弱地一闪。
整个人如同融入阳光的一缕尘埃,无声无息地由实转虚,化作一道难以察觉的淡金色流光,顺着穹顶一处繁复雕刻形成的阴影缝隙,悄无声息地“流”进了王宫内部。
王宫内部的空气粘稠而冰冷,弥漫着高级熏香也掩盖不住的、属于阴谋和血腥的淡淡铁锈味。
落地窗外投进的光线被彩绘玻璃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面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投射出诡异扭曲的光斑。
走廊两侧挂满了巨大的、色彩浓烈到刺眼的抽象派油画,内容无一例外都是狂笑、火焰、以及各种姿态的…火烈鸟。
林凡的身影在一处巨大的、空无一人的觐见大厅角落重新凝聚。
他像一片羽毛落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大厅尽头,十几级纯白大理石台阶之上,矗立着一张堪称离谱的巨大座椅——与其说是王座,不如说是个小型舞台。
通体由暗沉厚重的黑色金属打造,椅背高耸入顶,扭曲成一只展翅欲飞、却又被金属锁链死死束缚的狰狞火烈鸟造型。
鸟喙大张,衔着一颗散发着幽幽红光的巨大宝石,如同凝固的血滴。
座椅扶手是两只向下探出的金属巨爪,仿佛随时准备攫取胆敢靠近的生命。
整个王座散发着一种暴戾、扭曲、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嚯…”林凡推了推鼻梁上的裂痕墨镜,难得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带着点真实惊讶的音节。
他倒不是被这王座的“艺术性”震撼,纯粹是被其尺寸和用料惊到了。
“坐这玩意儿…颈椎病都得坐出来吧?扶手这么尖,也不怕硌手?”他一边小声吐槽,一边像个真正的游客般,背着手,迈着微微含胸的步子,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越是靠近,那王座带来的压迫感越是沉重。
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线在紧绷。
但林凡是谁?是怕麻烦怕到骨子里的咸鱼大将!是拥有92%扮演度、解锁了“摸鱼话术”的男人!这点精神压迫?毛毛雨啦。
他绕着巨大的王座踱了半圈,像在欣赏一件大型行为艺术装置。
指尖划过冰冷粗糙的金属爪扶手,感受着上面刻意保留的、如同野兽撕咬留下的凹痕。
“啧啧,防滑设计?还是行为艺术?”他自言自语。
最终,林凡停在了王座正前方。
他仰头看了看那高耸的椅背顶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破旧制服。
一种极其荒谬的念头,混杂着“来都来了”的摆烂心态,以及一丝“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有多难坐”的咸鱼式好奇心,悄然滋生。
“嗯…体验一下当地特色…也算考察项目…”林凡小声给自己找了个极其敷衍的理由。
下一刻,他脚下金光微不可查地一闪,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般,轻飘飘地原地拔起,越过那两级对他来说有点高的台阶,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如同老干部下班后瘫在沙发上的姿势——屁股微沉,后背微弓,双腿自然前伸——稳稳当当地落座在那张象征着德雷斯罗萨最高权力、由黑暗金属与扭曲艺术构成的巨大王座之上!
“噗通…”一声闷响,是他那并不算丰厚的臀部与冰冷坚硬金属接触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嘶…真硬…”林凡立刻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试图找个舒服点的角度。
这玩意儿坐起来的感觉,跟他想象的差不多——硌得慌!完全没有海军元帅那把旧沙发椅舒服!
他有点后悔了,这VIP体验项目差评!
正准备起身走人,去考察一下王宫的洗手间分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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