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笑了,“其实,咱俩也耽误了,我至今没蜜月呢,你至今也没休婚假产假,一心投到生态园了。”
张秋菊点头,“嗯,谁都不容易啊。
对了,我跟你说正事啊,你妈妈刘盼弟病危了,想见你一面。不敢联系你,把电话打到公司了。”
张秋菊试探着问:“你去看她吗?”
苏棠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说:“其实,从我记事起,我脑子里只有一个爷爷,潜意识里认为,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即便是后来,刘盼弟找过来,我也没什么感觉。
爸爸回来时,我倒是有点感触。”
其实,当初爸爸回来时,苏棠感触挺深的。
岁月静好的背后,总是有一些人在负重前行。
比如,在条件艰苦的边境跟外国兵相搏的士兵们,在高原严寒之地坚守边疆的战士们,冲进烈火的消防员们,冒着各种物质辐射搞科研的院士们……
一个民族如果都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些牺牲,那才叫可怕。
人各有志,有的人选择专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有的人选择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为家国天下而奉献力量。
只能说我们一般人没有这个境界而已。
我们到不了他们的高度,但对他们由衷的敬佩!
而苏棠自己也做不到这么个高度,她舍不得小家,争取不给国家添乱就好。
现在,爸爸还在省研究所奉献力量。
而苏棠,也早就做了妈妈,她知道怀一个孩子的不易。
所以这些年,刘盼弟借着苏棠的名头在他们村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苏棠也当不知道。
现在算来,刘盼弟也是七十多岁的了。
苏棠问,“她现在在哪里?”
“说是在家里,就等咽下最后一口气,发丧了。”
苏棠又沉默了一会儿。
张秋菊说:“如果,你不想去,就不要勉强。”
苏棠叹了口气,“去吧,毕竟生了我,见最后一面吧。”
苏棠和张秋菊还有肖辰飞一起,到了刘盼弟所在的村子,村支书激动的想握手,拉近乎,又觉得不是时候。
刘盼弟在堂屋正对门口的床上躺着,好多人在那伺候着,就等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发丧。
苏棠过去了,刘盼弟艰难的睁开眼睛,眼泪流了出来,“小棠,谢谢,你,来看我。”
苏棠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对她这个妈妈真的没多少感情,但是对一个即将去世的老人反而感触颇深。
人这一辈子啊,不管过程如何,都有这么一天。时间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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