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冷声道:“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到要和孟大人汇报了。”
孟长风微愣,很快就解释道:“王爷,萧宗政是重要犯人,本官也是例行公事。”
孟长风很好奇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为什么东阳郡王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他和萧鹤川打过交道,没觉得他是多难相处的人。
可是今天的他,倒是像个愤怒的狮子一样。
“人虽然关在你们大理寺,但我是镇抚使,自然也可以审问犯人。”
“有了进展,我自会和皇帝舅舅汇报。”
镇抚司属于是皇上的特务机关,专门监督百官的。
可以说大梁朝的官员,自己都不知道,上面就来查自己了。
孟长风低头,“是,王爷说的是!”
他不过多纠缠,但会把东阳郡王和萧宗政见面的事,和皇上汇报的。
在萧鹤川离开之后,孟长风就入宫了。
皇上正在昭政殿批阅奏折,听到孟长风求见,点头道:“让他进来。”
很快,孟长风就走进大殿,“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
孟长风站直身体之后,才道:“陛下,今天东阳郡王单独审问了萧宗政。”
皇上批阅奏折的手就是一顿,随后又道:“两人谈了多久?”
“有一刻钟的时间!”
“可听清了,他们都谈了什么?”
孟长风摇头,“那时候臣并不在,牢头也被郡王的侍卫防着,因此并没有人听到东阳郡王和他都说了什么。”
皇上继续批阅奏折,“好,这事朕知道了!”
孟长风小心的观察皇上,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先退下吧!”
孟长风大着胆子问道:“陛下,若下次东阳郡王还私自审问萧宗政,还放行嘛?”
皇上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孟长风,“他是镇抚使,查谁都行!”
孟长风:“.......”
东阳郡王在皇上的心中,分量果然很足!
“是,下官知道了!”
孟长风退下之后,皇上静坐很久。
他把魏忠叫来,“把门口守着的人,都撤掉吧!”
魏忠低声应了一下,“是,陛下!”
夜晚,萧鹤川换上了一身黑衣。
因为呦呦在慈宁宫留宿,萧鹤川趁着宫门关上之前入了宫。
他没有去别处,直接去了皇子所。
皇子所有他的住处,他来这里住,宫里的宫人都见怪不怪。
打听到了皇上今晚去了贵妃的寝宫之后,萧鹤川马上就行动了。
等他推开那扇门之后,借着微弱的光,看清里面的画,他心里震荡。
对于母亲的画像,他小时候在太后的宫里见过。
小时候还会叫着要娘亲,但再大一些,他就不会了。
所以,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母亲的画像了。
萧鹤川发现房间内的画,几乎都是母亲少女的模样。
他继续找了找,也并没有发现母亲成婚后的画像。
因为这些画像上的女子,头发都是散落的,没有盘发。
这时代的女子,成婚之后,头发都是要梳成妇人头。
萧鹤川来到了桌案那边,看到了一张新画好的画,还没有装裱。
那是个肉乎乎的小奶娃,六七个月的样子。
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点笑模样。
和其他画像上明媚的少女不一样。
萧鹤川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女儿呦呦。
萧鹤川想到女儿才出生三天,就被封了郡主。
从前以为是舅舅宠他,才会对呦呦另眼相待。
现在想到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萧鹤川的心情很复杂。
吹灭火折子之后,萧鹤川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呦呦在慈宁宫住了三天,后来被萧鹤川接走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顺利,那也是因为慈宁宫乱了。
遭贼了!
赵太后的凤冠丢了。
那是先帝和赵太后成婚时,赵太后戴的那套。
意义非同寻常。
当然,丢的也不光是这一件,只是这一件是最重要的。
例如其他的金簪银簪和珍珠翡翠的那些首饰,都比不上凤冠,所以才没人提起来。
整个慈宁宫都封锁了,所有宫人都被带去审问了。
就是皇上和皇后都惊动了,整个皇宫都在排查呢。
所以呦呦这么个小不点,就不适合在皇宫里了。
因此,萧鹤川就趁机把呦呦接走。
萧鹤川根本不知道,他闺女现在就是个搂钱的耙子。
陆司遥并没有把呦呦这个秘密告诉萧鹤川。
萧鹤川现在也在怀疑宫里的守卫,总是丢东西,宫里的守卫,都要成筛子了。
本来,他对于昨晚那么顺利去了御宸殿还心里疑惑。
怀疑皇上知道了他的行踪。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皇宫的守卫确实是松散,现在舅舅和外祖母接连丢东西,还没在皇宫里搜出东西的去向。
那说明东西已经被送出去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运出去,背后牵扯的势力,一定很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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