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穿过图书馆的玻璃窗,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轻柔地洒在摊开的习题册上,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光斑,宛如一块正在融化的黄油,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颜昔正坐在窗边,阳光恰好落在她的身上,给她的发丝和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能夹住一只蚊子,嘴唇咬着笔杆,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高数题,仿佛要在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中找到解题的线索。
她的草稿纸上已经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辅助线,这些线条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蜘蛛网,让人眼花缭乱。颜昔一边嘟囔着:“这道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边伸手去够放在桌子另一边的咖啡杯。
就在她的指尖刚刚碰到杯耳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凉风吹过她的后颈,那股凉意让她猛地一哆嗦,差点把杯子碰倒。
“在想什么呢?”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她的耳朵,让她的身体不禁一颤。
颜昔抬起头,看到了江屿那张帅气的脸庞,他正站在她的身后,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跟赵野似的,做不出题就发呆。”江屿笑着说,“上次他盯着一道选择题看了半小时,最后居然选了个最离谱的答案。”
颜昔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突然猛地转过头来,结果她的后脑勺就像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这一撞可不得了,两个人都同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声。
江屿手里原本正举着一包辣条,被颜昔这么一撞,那包辣条里的红油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透过包装袋渗了出来,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橘红色的印子,看上去就像是他刚刚偷吃了小龙虾一样。
“你吓死我了!”颜昔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瞪着江屿,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就像蚊子哼哼一样,“你想被管理员赶出去吗?上次有个女生在这儿接电话,被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发现了,结果那老太太追着她骂了整整三层楼,那女生被骂得跟过街老鼠一样,可惨了!”
江屿弯腰坐下,把辣条往她面前推了推,包装纸上的油蹭在木质桌面上,留下道浅浅的印子:“给你的,魔鬼味的,跟上次说好的似的。” 他压低声音笑,“我刚才在门口看你半天了,跟个小老太太似的皱着眉,还以为你在研究什么国家机密呢。”
“要你管。” 颜昔把辣条塞进书包侧袋,拉链没拉好,露出半截包装袋,跟只偷偷探出头的小老鼠,“我在看这道积分题,跟天书似的,苏教授上课讲的时候我走神了,现在报应来了。”
江屿凑过来看,肩膀几乎贴在她胳膊上,洗发水的柠檬味混着点阳光的味道飘过来,跟杯加了冰的柠檬汁,清清爽爽的。他的手指点在习题册上:“这里错了,辅助线应该这么画,跟上次我教你的那道题似的,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听?”
“谁说的!” 颜昔把笔往纸上一拍,墨水滴出来晕成个小黑点,“我就是…… 就是一时没想起来,跟赵野似的偶尔短路而已。”
“是是是,” 江屿憋着笑,从笔袋里抽出支荧光笔,在错题旁边画了个哭脸,“那‘偶尔短路’的颜同学,要不要听‘江老师’再讲一遍?不收学费,管够辣条就行。”
“谁要你讲……” 颜昔的声音越来越小,指尖却诚实地把习题册往他那边推了推,跟个嘴硬心软的小孩,“讲快点,别跟老太太缠脚布似的磨磨蹭蹭。”
江屿的手指在纸上滑动,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偶尔碰到她的手背,跟有小电流窜过似的。他讲题的声音压得很低,气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点痒意钻进耳朵,比窗外的蝉鸣还让人分心。
“懂了吗?” 他突然停下,鼻尖离她的发顶只有几厘米,能看见她扎马尾的皮筋上沾着根小绒毛,跟只白乎乎的小虫子。
颜昔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盯着他的手腕看了半天 —— 他的血管在皮肤下隐隐约约,阳光下透着点青蓝色,跟幅极简的画。她慌忙点头,抓起笔在草稿纸上划拉,笔尖在纸上戳出好几个小洞:“懂、懂了,跟你说的似的简单。”
江屿没拆穿她,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习题册,哗啦啦翻到某一页:“那这道题你试试,跟刚才那道是双胞胎,长得差不多脾气也一样。”
颜昔咬着笔杆演算,辣条的香味从书包里钻出来,跟只勾人的小手。她偷偷瞟了眼江屿,他正低头写着什么,睫毛在眼下投出片小阴影,笔杆在指间转得飞快,跟玩杂技似的。
“喂,” 她突然开口,声音小得跟打喷嚏,“辣条给我吃点,跟提提神似的。”
江屿从善如流地把辣条递过来,包装袋刚撕开道小口,管理员的脚步声就从走廊那头响起来,跟敲木鱼似的 “笃笃” 响。两人同时僵住,跟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
颜昔手忙脚乱地把辣条往江屿怀里塞,他的校服口袋没拉好,包装袋的边角勾住拉链,“刺啦” 一声撕开道更长的口子,红油溅在他的白 T 恤上,跟朵突然绽放的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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