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的广播声跟蚊子似的嗡嗡了一上午,颜昔对着麦克风念加油稿念得口干舌燥,嗓子眼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咽口唾沫都费劲。林小满抱着冰红茶溜进来,瓶盖拧开时 “啵” 的一声脆响,气泡溅在颜昔手背上,凉丝丝的跟小针扎似的,激得她一哆嗦。
“快看操场上,” 林小满用下巴点了点窗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家江屿刚赢了 4x100 接力,正被队友按在地上扒运动服呢,跟杀猪似的嗷嗷叫,衣服都快扯破了。”
颜昔往窗外瞟了一眼,果然看见蓝色运动服堆里露出截白 T 恤,江屿的胳膊在外面扑腾,跟翻壳的乌龟似的,四肢乱蹬。她抓起桌上的能量棒就往外冲,塑料包装摩擦的声音跟老鼠磨牙似的:“我去给他送点吃的,免得等会儿跑虚脱了 —— 上次他低血糖差点栽跑道上,脸白得跟纸糊的似的,吓死人了。”
“哎你等等!” 林小满在后面喊,声音跟喇叭似的,“那是我买的草莓味!你拿巧克力的啊!那个是我特意给你留的,草莓味的齁甜,估计他不爱吃!”
颜昔早就跑没影了,手里攥着草莓味能量棒,塑料包装被汗浸湿,黏糊糊地粘在掌心,跟摸了鼻涕似的。跑到操场边时,江屿刚从人堆里爬出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几根呆毛倔强地翘着,运动服的袖子扯到了肩膀上,露出半截沾着草叶的胳膊,跟刚打完架的野猴子,狼狈得不行。
“给。” 颜昔把能量棒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想走,手腕却被攥住了。江屿的手心烫得吓人,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指腹还沾着跑道上的红土,蹭得她手腕痒痒的。
“谢了。” 他剥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草莓味的粉末沾在嘴角,跟长了白胡子似的,“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刚才跑最后一棒差点没力气,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差点摔个狗吃屎。”
“广播里念了,” 颜昔挣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假装看别人跳远,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他,“说你们队破了纪录,估计耗体力。” 其实她是听见赵野在旁边喊 “江屿快饿死了谁给点吃的”,跟叫花子似的,嗓门大得能把鸟吓跑。
江屿三两口吃完能量棒,突然从兜里掏出个金箔纸包的东西塞给她,硬邦邦的硌手心:“这个给你。”
颜昔低头一看,是块巧克力,包装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跟被门夹过似的,丑萌丑萌的。“我不爱吃这个,” 她往回推,一脸嫌弃,“太甜了,跟吃白糖似的,腻得慌。”
“这是黑巧克力,” 江屿急得脸都红了,跟被煮熟的虾子似的,说话都结巴了,“不甜,苦的!赵野说女生都爱吃这个,说能减肥 —— 虽然我觉得他在胡扯,他上次吃三块胖了两斤,现在还天天念叨着要减肥呢。”
颜昔被逗笑了,捏着巧克力的边角转了两圈:“算你有点眼光。” 转身要走,又被江屿拉住了,他的手指跟铁钳子似的,攥得还挺紧。
“等会儿还有男子三千米,” 他挠挠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看着有点害羞,“你…… 你要是不忙,就来看看?我给你留前排位置,赵野说他能占三个座,用他那破包占着,谁拿跟谁急。”
“再说吧。” 颜昔把巧克力揣进兜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箔纸,心里却暖烘烘的,跟揣了个小太阳似的。刚走两步,听见身后 “咚” 的一声,回头看见江屿被队友推得差点摔倒,正红着脸往人群里钻,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缩成一团。
回到广播站,林小满正举着手机嘿嘿笑,跟偷到鸡的黄鼠狼似的,屏幕上是她刚才拍的照片:江屿低着头拆能量棒,颜昔的手还停在半空,背景里的接力赛彩带飘得正好,跟偶像剧似的,还挺浪漫。“我发朋友圈了,” 林小满晃了晃手机,得意洋洋的,“配文‘校运会成了他俩的互喂现场’,三分钟五十个赞,赵野那傻子还评论‘啥时候喝喜酒’,底下一堆人附和。”
“你有病啊!” 颜昔去抢手机,被林小满灵活躲开,气得她直跺脚,“赶紧删了!不然我把你偷吃零食的照片发家长群!让你妈知道你天天不吃饭就知道吃零食!”
“别别别!” 林小满举着手机讨饶,笑得一脸谄媚,“我就发着玩,谁让你俩甜得发腻,跟蘸了蜂蜜似的,不发出来可惜了。”
正闹着,李萌抱着一摞矿泉水进来,瓶身上的水珠滴在地上,跟小喷泉似的,汇成一小滩水。“刚从后勤领的,等会儿三千米决赛,给运动员送点水 —— 颜昔你去不去?江屿肯定渴,跑那么久。”
颜昔的脸 “腾” 地红了,跟被开水烫了似的:“我不去!要去你去!我还得直播呢,忙着呢,哪有空瞎逛。”
“直播在半小时后,” 李萌把一瓶冰镇矿泉水塞给她,瓶身凉得能结霜,冰得她手一哆嗦,“去吧去吧,就当去做采访,我给你录像,保证不耽误事。说不定还能整个独家新闻,标题就叫‘专访校运会双料冠军江屿’,肯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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