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排气扇跟个老破车似的嗡嗡响,把糖醋里脊的甜腻和麻辣烫的麻辣味搅在一起,在空气里拧成股奇怪的绳。颜昔端着空餐盘刚拐过墙角,俩眼跟装了扫码枪似的 —— 三号窗口前那个穿白 T 恤的身影,不正是江屿吗?这家伙背着黑双肩包,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直勾勾盯着保温台里的糖醋里脊,喉结上下滚得跟装了马达似的,活像只等着投喂的大型犬。
她猫着腰绕到队伍侧面,帆布鞋踩在油腻的地板上,吱呀吱呀 响得跟老鼠磨牙似的。江屿正低头跟篮球队那几个货瞎侃,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发梢,镀了层金毛狮王似的金边。颜昔的心跳突然跟敲锣似的,咚咚咚 撞得胸口发疼,手指下意识把餐盘边缘捏出几道白印子。
下一个! 打饭阿姨的大嗓门跟扩音器似的,穿透食堂的嘈杂。江屿往前挪了两步,指着保温台里油光锃亮的里脊,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阿姨,来一份这个,多浇点汤汁!拌米饭吃,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他边说边砸吧嘴,嘴角咧的弧度能塞下个乒乓球。
好嘞! 阿姨抄起长柄勺, 一声舀起块挂着浓汁的里脊,油星子溅在玻璃上,映出彩虹似的光斑。就在勺子离餐盘还有 0.01 米的时候,一只白嫩嫩的手突然横空杀出,指尖堪堪怼在勺沿上。
阿姨,这份归我了! 颜昔把餐盘往前一杵,塑料盘沿 撞在金属台面上,吓得阿姨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扔了。她指尖故意蹭过江屿的手背,跟被开水烫了似的猛地缩回,转身时偷偷勾了勾唇角:我早就盯上这块了,您瞅这色泽,这卖相,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先到先得啊,江大球星。
江屿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定在那儿,等看清是颜昔,耳朵尖 地红透了,从耳根红到脖子根,跟被泼了桶草莓果酱似的。他张着嘴刚要蹦跶两句,就见阿姨手腕一转,那勺糖醋里脊稳稳当当落进颜昔餐盘,浓稠的汤汁溅在白米饭上,跟泼了幅抽象画似的。
哎你这...... 江屿急得直跺脚,运动鞋在地板上蹭出 声,跟只被抢了骨头的哈士奇似的原地打转。
小伙子急啥?后面多着呢! 阿姨又抄起个勺子,在保温台里搅得跟寻宝似的,最后捞起块最大的里脊,连带着半勺汤汁 地扣进江屿餐盘,分量足有颜昔那份的两倍还多,给!多吃点!看你瘦的跟猴似的,打起球来怎么护着女朋友?
颜昔端着餐盘刚想溜,被阿姨这话钉在原地。她感觉全食堂的目光都跟探照灯似的打在背上,烫得能煎鸡蛋。江屿的耳朵红得快滴血了,却伸手拽住她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颜昔差点把餐盘扣地上。
他把她拖到靠窗的位置,自己 地砸在对面椅子上,餐盘里的里脊堆得跟小山似的。颜昔偷偷数了数,肥瘦相间的大块足足有八块,油汪汪的酱汁顺着盘沿往下滴,在桌面上积成小小的油珠,看着跟刚开采的琥珀似的。
喂,你抢我菜干嘛? 江屿假装板着脸,眉头拧成个疙瘩,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跟只偷吃到鸡的狐狸似的。
谁抢了? 颜昔叉起块里脊塞进嘴里,故意吧唧得跟小猪佩奇似的,酱汁沾在嘴角也不擦,阿姨自愿给我的,说明我比你招人稀罕。再说了,上次你抢我篮板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江屿瞅着她鼓鼓的腮帮子,跟只偷藏松果的松鼠似的, 一声笑喷了。阳光穿过她的发缝照在脸上,绒毛看得清清楚楚,跟刚出炉的糯米团子似的。他拿起筷子,夹起块最大的里脊 —— 那玩意儿表皮焦脆,还挂着半透明的糖丝,一看就好吃 —— 轻轻放进颜昔餐盘:给你,免得说我欺负女生。
谁稀罕你的东西。 颜昔嘴上嘟囔着,筷子却跟装了弹簧似的, 地把里脊戳进嘴里。甜丝丝的酱汁混着肉香在舌尖炸开,比平时吃的多了层怪味儿,好像掺了点阳光的甜味儿,搞得她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乱撞。
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颜昔抬头一看,赵野那货正趴在邻桌椅背上,举着手机录像,跟狗仔队似的:哟,15 号这是转职成投喂机器了? 篮球队那几个货跟着瞎起哄,口哨吹得跟杀猪似的,吓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差点撞在玻璃上。
颜昔的脸 地红透了,抓起桌上的纸巾就朝赵野扔过去,准头差得能偏到太平洋:拍什么拍!再拍把你画成秃头表情包,发全校群里!
江屿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防晒衣渗进来,烫得她肩膀跟触电似的发麻。他对着赵野扬了扬下巴,眼神跟要杀人似的:再瞎嘚瑟,把你昨天崴脚扶着电线杆哭的糗事捅给教练听。
赵野立刻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带着那帮队友灰溜溜跑了,跑之前还不忘朝江屿挤眉弄眼,嘴型比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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