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点点头,拿着几斤糙米,快步向小站旁边的村庄走去。陈砚则坐在台阶上,看着两个伤员,问他们感觉怎么样。马三吸了吸鼻子,说:“现在不那么烫了,就是还疼,但比刚才好多了,谢谢营长。”
刘二也跟着点头:“俺也觉得好多了……营长,您真是啥都会,要是没有您,俺们这胳膊说不定就废了。”
陈砚笑了笑,心里却没底——他只是懂点基础的急救知识,真遇到重伤,没有专业的医生和药品,还是没办法。他看向远处的天空,淞沪战场的硝烟越来越近,以后受伤的士兵只会更多,没有医疗支援,他们根本撑不了多久。
“要是有个医生就好了……”旁边的小兵小声说,“俺老家有个郎中,专治跌打损伤,要是他在,肯定能治好马三哥和刘二哥的伤。”
“是啊,有医生就好了。”赵铁柱也叹了口气,“咱们这么多弟兄,连个会治伤的都没有,以后受伤了,只能硬扛,这哪行啊?”
陈砚没说话,心里却更迫切地希望能有医疗支援——周世昌的信里没提医疗的事,吴鼎昌肯定不会给他们派医生,只能盼着师部能有战地医院,或者有民间的医疗队愿意来。他摸了摸怀里的老草鞋,心里默念:“一定要有医疗支援,不然这些弟兄,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
没过多久,王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捆草药,却没带白酒,脸上带着失落:“营长,村里的老乡都跑了,只剩几户老人,草药是从老乡家的院子里摘的,说是能消炎,可白酒没有,老乡说早就被鬼子抢光了。布条也没找到,老乡家的布都被鬼子搜走了。”
“有草药就好。”陈砚接过草药,是些常见的蒲公英和马齿苋,确实有消炎的作用,“你把草药洗干净,捣烂了敷在他们的伤口上,能多撑一阵。”
王锐连忙去处理草药,周围的士兵看着两个伤员,眼神里的担忧少了些,却多了几分沉重——他们都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没有真正的药品和医生,受伤就意味着危险。李老栓拍着马三的肩膀说:“你俩运气好,遇到营长会处理,以后咱们都得小心,别受伤,受伤了太遭罪。”
陈砚站起身,走到小站的月台上,望着淞沪战场的方向。远处的炮声越来越清晰,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上前线,可医疗短缺的困境,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里。他知道,他们急需医疗支援,急需一个懂医术的人,不然就算到了前线,也撑不了多久。
“要是能有个战地医院来就好了……”陈砚喃喃自语,心里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期盼着什么——不是更多的枪,不是更多的粮,而是能治病救人的医生和药品。他不知道这份期盼会不会实现,但他知道,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这两个伤员,为了全营786名弟兄,他得找到医疗支援。
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到了,士兵们陆续上车。马三和刘二被扶着,胳膊上的新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苦味,却让他们多了几分安心。陈砚最后一个上车,回头望了望小站,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快点遇到医疗队,希望这些弟兄,都能活着从淞沪战场回来。”
火车重新启动,朝着淞沪战场的方向前进。车厢里很安静,士兵们看着两个伤员,看着陈砚凝重的脸,都明白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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