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锐兄弟,你办事认真,俺们信你!”
“以后有粮有弹,就靠你了!”
士兵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眼神里满是真诚——昨天王锐帮着分糙米、做沙袋,大家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个踏实人,让他当军需官,没人反对。
王锐看着周围的士兵,又看着陈砚信任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底气。他挺直腰板,对着陈砚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营长,俺一定当好军需官!全营的军需,俺管得明明白白,让弟兄们有粮吃、有弹用,能安心杀鬼子!”
陈砚笑着点头,把自己的算盘递给王锐:“这个给你,算账方便。以后你就住在军需帐篷,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对了,你刚才说原身把粮食卖给了张老财,正好今天要去张家庄买稻草编草鞋,你跟我一起去,问问他能不能把粮食还回来——就算不能全还,能还一部分也好。”
“俺这就准备!”王锐接过算盘,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转身就往军需帐篷跑,脚步轻快得像换了个人——以前的王二狗总是低着头,走路畏畏缩缩,现在的王锐,腰杆挺直,眼神明亮,连脚步都带着风。
陈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王锐的蜕变,不仅是多了个可靠的军需官,更是3营凝聚力提升的信号。以前的3营,是一盘散沙,人人自危;现在,有人愿意为了集体用心做事,有人愿意信任彼此,这才是能打硬仗的样子。
上午时分,陈砚和王锐带着两个士兵,推着一辆小车,往张家庄走去。小车里装着几块银元,是用来买稻草的,也准备用来跟张老财谈归还糙米的事。王锐坐在小车旁边,手里拿着账册,一路上都在跟陈砚说自己的打算:“营长,俺想以后每次采购、发放都记两本账,一本公开给弟兄们看,一本自己留着核对,这样就不会出错了;还有,俺想给每个连设个军需员,让他们帮着统计需求,这样发放的时候更方便……”
陈砚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你的想法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军需管理要细,还要公开,这样弟兄们才会信任你,信任咱们3营。”
到了张家庄,张老财听说他们是来买稻草,还提归还糙米的事,起初有点犹豫,说“原身是自愿卖的,不能算”。王锐连忙拿出原身的私账,指着上面的记录:“张老爷,这是原营长私吞的军饷粮,不是他自己的,俺们3营弟兄之前饿肚子,就是因为这300斤糙米被卖了——您要是能还回来,俺们以后采购粮食,还找您,绝不亏待您。”
张老财看着账册,又看了看陈砚坚定的眼神,知道不还不行——现在是战时,要是被传“私买军粮”,他担不起这个罪名。最后,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300斤糙米,我还200斤,剩下的100斤,就算我赔给你们的损失,以后你们买粮,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王锐高兴得跳了起来:“谢谢张老爷!俺们以后肯定跟您多合作!”
陈砚也笑着说:“多谢张老爷通情达理,以后3营的粮食采购,就拜托您了。”
买好稻草,装好200斤糙米,小车沉甸甸的。往回走的时候,王锐推着小车,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贵州的山歌——以前他从不敢在人前唱歌,现在却觉得心里敞亮,想把高兴唱出来。
陈砚走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他知道,王锐的“新生”,只是3营改变的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新生”——赵铁柱的勇猛、李老栓的经验、小兵的热情,这些都会变成3营的力量,让这支草鞋营,在即将到来的淞沪血战中,闯出一条活路。
回到营地时,士兵们都围了过来,看到小车里的糙米和稻草,欢呼起来。李老栓拍着王锐的肩膀:“王锐兄弟,好样的!居然能让张老财还回糙米,以后你这个军需官,俺服!”
王锐笑着说:“都是营长的功劳,俺只是帮着说几句话。以后俺会管好军需,让大家有粮吃、有草鞋穿,一起杀鬼子!”
夕阳西下,营地的炊烟又升了起来,这次的炊烟里,不仅有米香,还有一股希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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