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的校园打印店,打印机 “嗡嗡” 地响着,桌上堆着叠待取的论文,墨粉味混着纸张的气息飘在空气里。林辰抱着要打印的中医笔记走进来,就看到店主陈叔正揉着右肩,眉头皱得紧紧的,右手举到一半就放下,嘴里还轻轻吸了口气。
“陈叔,您肩颈又疼了?” 林辰把笔记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陈叔僵硬的肩膀上 —— 他揉肩的动作很别扭,左手一直托着右胳膊,像是怕扯到什么。
陈叔直起身,活动了下脖子,发出 “咔咔” 的轻响:“可不是嘛,这几天赶论文打印,从早坐到晚,右肩硬得像块石头。昨天贴了膏药,揭下来时皮肤都红了,还是没缓解,刚才想够架子上的纸,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时苏晓冉拎着个布包走进来,里面装着提前晒好的葛根和羌活,看到陈叔的样子,赶紧把布包放在桌上:“陈叔,我们带了治肩颈的药材,上次林辰帮图书馆李姐调失眠时说过,羌活能散上半身的寒气,正好治您的肩痛。”
胖子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个刚买的肉包,咬了一大口:“陈叔,您先歇会儿,我帮您把桌上的论文理理。上次我爸肩痛,就是用葛根煮水热敷好的,比去按摩店管用多了。”
陈叔愣了一下,笑着点头:“那可太谢谢你们了!我本来想周末去医院做理疗,可这打印店离了人不行,好多学生等着取论文呢。”
林辰让陈叔坐在打印店角落的小凳上,让他把右胳膊轻轻抬起来。刚碰到陈叔的肩颈,就感觉到肌肉硬邦邦的,按到肩井穴时,陈叔疼得缩了缩脖子:“就是这儿,一按像有根筋扯着疼,连转头都费劲。”
林辰收回手,语气很稳:“陈叔,您这是长期久坐,气血瘀在肩颈,加上总对着空调吹,寒气进了经络。孙思邈在《千金方》里说‘肩颈痛者,当以羌活散寒,葛根通经’,咱们用这两味药煮水热敷,再按按肩井和天宗穴,很快就能松快些。”
苏晓冉赶紧从布包里掏出药材,葛根片透着浅黄,羌活带着淡淡的草木香:“葛根要煮二十分钟,羌活煮十五分钟,煮好后用毛巾蘸着敷,温度别太高,免得烫着皮肤。”
胖子自告奋勇去煮水 —— 打印店后面有个小电煮锅,平时陈叔用来热饭。他把药材放进锅里,加了三碗水,刚想把火调大,就被苏晓冉拦住:“小火慢煮!上次煮桑芎水你火太急,把药材煮糊了,这次可别再犯了。”
胖子吐了吐舌头,赶紧把火调小:“知道了知道了,这次肯定煮得好好的。”
林辰蹲在陈叔身边,开始按穴位。先按肩井穴,在肩膀正中,用拇指轻轻打圈:“陈叔,有点酸胀忍一下,这穴能通肩颈的经络,是治肩痛的关键。”
陈叔闭着眼 “嗯” 了一声,肩膀慢慢放松下来:“酸完真舒服,刚才硬邦邦的地方,好像松了点。”
“再按天宗穴,” 林辰的手指移到陈叔的肩胛骨下方,“这穴能疏解肩背的僵硬,您平时打印累了,按一分钟就能缓过来。”
正按到一半,打印机 “咔嗒” 响了一声,停下了。赵天宇抱着笔记本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他本来想打印医学报告,看到林辰在给陈叔按穴位,眉头皱了皱,却没像之前那样转身离开,只是站在旁边等着。
胖子端着煮好的药汁走过来,蒸汽带着药材的清香飘散开:“陈叔,药水煮好了,您试试温度。”
苏晓冉拿过干净的毛巾,蘸了药汁,拧到半干,递给林辰。林辰把毛巾轻轻敷在陈叔的肩颈上,陈叔舒服地叹了口气:“暖乎乎的,热气顺着肩膀往脖子窜,刚才疼得发紧的地方,好像有股气在慢慢转。”
林辰闭上眼睛,默默念起祝由术里治肩痛的咒语:“经络通,寒气散,肩颈舒,抬手安。” 念到第三遍时,脖子上的太极玉佩悄悄热起来,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指尖渗进毛巾,融进陈叔的肩颈。
陈叔突然 “呀” 了一声,慢慢抬起右胳膊:“能抬起来了!刚才抬到一半就疼,现在居然能举到头顶了!”
他试着活动了下肩膀,又转了转脖子,脸上满是惊喜:“太神奇了!比贴膏药管用多了,现在肩膀一点都不僵了。”
赵天宇站在旁边,看着陈叔活动自如的肩膀,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医学报告,又看了看石桌上的葛根和羌活,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却往旁边挪了挪,离得更近了些。
苏晓冉把剩下的药材装在小布袋里,递给陈叔:“陈叔,这药材您每天煮水敷一次,敷四天,敷完记得穿件薄外套,别让肩颈再受凉。”
林辰补充道:“您打印时每隔一小时就站起来活动五分钟,转转眼珠,抬抬胳膊,别总盯着电脑,不然肩痛还会犯。”
陈叔接过布袋,小心地放进抽屉,转身从货架上拿了包打印纸:“这纸给你们,以后来打印,都给你们免费。谢谢你们帮我治好了肩痛,不然我这几天真不知道该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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