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坐在小马扎上,穿件深蓝色的旧棉袄,棉袄袖口都磨白了。他手里攥着个暖水袋,腿边放着个白色搪瓷尿盆,盆沿还印着个小碎花,有点年头了。
看见他们来,王爷爷想站起来打招呼,却先皱了皱眉,说:“你们等我会儿,我先去趟厕所,不然聊到一半就得走,麻烦得很——这毛病总这样。”
“爷爷您别急,我们等您,不着急。” 林辰赶紧说,怕老人慌里慌张的再摔着。
王爷爷慢慢挪进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脸上带着点疲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们见笑了,这毛病把我折腾得没精神,夜里睡不好,白天也不敢出门,就怕找不着厕所,半路上憋得慌。”
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靠墙放着个掉漆的旧木柜,柜门上的把手都松了。柜上摆着三个暖水瓶,还有个空药瓶——是上次医生开的治尿频的药,吃了半瓶也没见效果,就扔在那儿了。
王爷爷把他们让到沙发上,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尿盆挪到墙角,说:“屋里乱得很,东西堆得满,你们别嫌弃。我给你们倒点热水喝,暖暖身子。”
苏晓冉赶紧递过自己的红糖桂圆水,说:“爷爷您别忙,我们自己来就行。对了,您尿频的时候,是不是还觉得腰有点酸啊?” 她特意把声音放柔和了些,怕老人听着不舒服。
王爷爷点点头,叹了口气,声音都低了点:“可不是嘛!上次我孙子来看我,想陪我去公园遛弯,结果走了没十分钟就憋得慌,找了半天厕所,最后也没遛成。医生说我是前列腺增生,开了药吃着也不管用,现在连远门都不敢出——怕半路上找不着厕所,出洋相。”
林辰让王爷爷坐在椅子上,椅子上垫了个厚棉垫,坐着软和。他伸出手,轻轻搭住王爷爷的手腕,跟把脉似的。指尖刚碰到脉搏,就觉得脉又细又弱,跟没力气的棉线似的。
他又轻轻按了按王爷爷的腰,王爷爷忍不住皱了皱眉,说:“就是这儿酸,夜里翻身的时候更明显,有时候还得扶着腰才能翻过来,费劲得很。”
“爷爷,您这是肾气不固。”林辰语气放得很轻,怕吓着老人,“我先给您按两个穴位,能缓解点尿频,让您舒服点。一会儿再煮金樱子水喝,帮着固肾气——喝了能好点,夜里少起几次夜。”
王爷爷点点头,慢慢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歇了歇:“麻烦你了小伙子,我这老毛病也不指望能根治,能夜里少起两次夜,睡个安稳觉就知足了,不用总折腾。”
林辰先按王爷爷小腹上的关元穴,就在肚脐往下三寸的地方。按的时候用了柔劲,没敢太用力,还时不时问:“爷爷,这样疼不疼啊?要是疼你就说,我轻点按。”
“不疼,就是有点酸胀,跟揉肚子似的,挺舒服。” 王爷爷轻声说,眼睛也睁开了点,看着没那么累了。
苏晓冉在旁边看着,手里的小本子记个不停,还小声念出来加深记忆:“关元穴,肚脐下三寸,治尿频、腰酸。记住了,下次再遇到尿频的爷爷,就能想起这个穴了。” 她写字的时候,还不忘盯着王爷爷的表情,怕按重了他不舒服。
胖子凑过来,也想试试按穴位,觉得挺新鲜的,手都伸过去了。却被林辰一把拦住:“你别瞎按,这穴位离膀胱近,按重了容易疼。你去把爷爷桌上的空药瓶收拾了,一会儿煮药还得用桌子呢,别占着地方。”
胖子点点头,赶紧走过去把空药瓶扔进垃圾桶,还顺便把桌子擦了擦。收拾完,他又给王爷爷倒了杯红糖桂圆水,递过去说:“爷爷您喝口水,润润嗓子,按完穴位就更舒服了。”
林辰按完关元穴,又按了王爷爷腰上的肾俞穴——在脊柱两侧,第二腰椎下面那个位置。他按的时候用了点巧劲,慢慢揉着,怕老人腰酸得受不了。
按了大概十五分钟,王爷爷突然坐直了点,眼睛亮了点:“小伙子,我好像没那么憋得慌了!刚才坐下时还总想着去厕所,现在好多了,没那种急着跑厕所的感觉了。”
林辰知道,这时候用祝由术辅助正好,能让效果更好。他闭上眼睛,回忆老医书里治尿频的咒语,在心里默念:“肾气固,膀胱约,尿频止,睡眠安。”
默念着咒语,手指轻轻按在王爷爷的关元穴上没动。没一会儿,脖子上的玉佩就热起来了,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指尖渗进王爷爷的小腹里,暖暖的,不烫人。
王爷爷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放松:“暖……从肚子暖到腰上,像有股热流在慢慢转,现在不憋得慌了,腰也不酸了——舒服多了,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林辰慢慢收回手,玉佩的温度也渐渐降了,恢复了平时的凉劲儿。他帮王爷爷理了理衣襟,把棉袄的扣子扣好,说:“您先歇会儿,别乱动,我去煮金樱子水。喝完嘴里能更润点,尿频也能好得更彻底。”
这时候,苏晓冉已经把搪瓷锅放在煤炉上了,倒了温水,水量正好没过药材——她昨天特意问了药店师傅,说这样煮药效最好,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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