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两点,药学楼三楼的实验室里飘着艾叶的清香。
林辰蹲在实验台旁,手里捏着把小剪刀,正把晒干的艾叶剪成碎末。阳光从窗户斜进来,落在他面前的白瓷盘里,碎艾叶泛着点浅绿的光。
“辰儿,你剪这么细干啥?” 王胖子坐在旁边,手里的剪刀 “咔嚓咔嚓” 响,剪出来的艾叶碎得大小不一,“张教授说只要剪碎就行,不用这么较真。”
“细点容易煮出味,” 林辰头也没抬,“上次老掌柜说,艾叶煮水治痛经,剪得越细,药效越容易出来。”
苏晓冉坐在对面的实验台,闻言抬头笑了:“林同学果然细心!我妈上次用艾叶煮水,就是剪得很碎,说比整块煮管用多了。”
三人正说着,门口传来脚步声。同班的小李端着个搪瓷杯走进来,里面装着刚烧好的热水:“你们谁要喝水?我刚从茶水间接的,还热着。”
“我要!” 胖子赶紧举手,“剪了半天艾叶,口干得很。”
小李笑着走过来,刚要把杯子递过去,脚下突然绊了一下 —— 是地上没收拾的药材袋。他手一抖,整杯热水都泼了出去,大半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啊!” 小李疼得叫出声,手背瞬间红了一片,还起了几个小小的水泡。他慌了,手忙脚乱地想擦,反而蹭到了水泡,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动!” 林辰赶紧站起来跑过去,按住他的手,“别擦,越擦越疼,水泡破了还容易感染。”
实验室里的同学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快去医务室啊!”“用凉水冲!”“我包里有烫伤膏,要不要用?”
小李疼得直咧嘴,手背上的红肿越来越明显:“医务室太远了,来回得二十分钟,我这手……”
苏晓冉急得眼圈都红了,从包里翻出纸巾:“先拿凉水冲一下吧,能缓解点疼。”
林辰却皱了眉 —— 凉水只能暂时止痛,起了水泡的烫伤,光冲凉水没用,而且小李的手已经开始发烫,再耽误下去,水泡可能会更大。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 —— 带的纱布没用,烫伤膏不在身边,同学说的方法都不管用。这时候,他又想起了祝由术。
上次给苏晓冉治虫咬,祝由术很管用。那烫伤能不能用?
可这次不一样 —— 实验室人多,还有可能有人进来,万一被看到,怎么解释?
“林同学,怎么办啊?” 苏晓冉见他发呆,更着急了,“要不我先送他去医务室?”
“不用,” 林辰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我有办法,能让他不那么疼,还能让水泡消下去点。”
他让小李坐在椅子上,自己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背。周围的同学都安静下来,盯着他们看 —— 大家都好奇,林辰能有什么办法。
林辰闭上眼睛,回忆祝由术里治烫伤的咒语。上次虫咬的咒语是 “天地之气,化我之手,驱毒止痒,立见功效”,那烫伤的…… 脑子里慢慢浮出一句:“火气褪去,湿气润之,皮肉复原,疼痛皆止。”
他默念着咒语,手指轻轻按在小李的手背上。刚按下去,脖子上的玉佩就热了起来,比上次治虫咬时更烫一点,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到指尖,慢慢渗进小李的手背里。
小李 “咦” 了一声,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不…… 不那么疼了,好像有股凉气在往手心里钻。”
林辰睁开眼,看向小李的手背 —— 红肿真的在消退,刚才起的小水泡也瘪了下去,只剩下淡淡的红印。他心里松了口气,祝由术果然对烫伤也管用。
“怎么样?水泡消了吗?” 胖子凑过来看,眼睛都瞪圆了,“我去!这么快?刚才还肿得厉害,这一会儿就消了?辰儿,你这到底是啥方法啊?也太神了!”
周围的同学也都惊叹起来:“这也太厉害了吧!比烫伤膏管用多了!”“林辰,你这方法在哪学的?教教我们呗!”
林辰刚想解释,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
大家回头一看,是张教授。他手里拿着本教案,站在门口,脸色有点严肃:“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实验做完了吗?”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赶紧散开,回到自己的实验台旁。小李也赶紧把手背藏到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张教授,我…… 我刚才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林辰帮我处理了一下。”
张教授的目光落在林辰身上,又看向小李的手背 —— 虽然还有点红,但明显没有烫伤的痕迹了。他走过去,拿起小李的手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烫伤,刚才看起来很严重,怎么现在只剩红印了?林辰,你用的什么方法?”
林辰心里一紧,手心有点出汗。他知道,张教授是教《神农本草经》的,对传统医术很了解,要是随便说个 “老家的偏方”,说不定会被追问。
“我…… 我就是用了老家老人教的方法,” 林辰低下头,声音有点小,“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按了按,然后默念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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