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跟着胖子往教学楼走的时候,太阳正好从云里钻出来。
金色的光洒在梧桐叶上,把水珠照得亮晶晶的。胖子还在念叨刚才肚子疼的事儿,一只手拍着林辰的胳膊:“你那按摩真神了!早知道昨天就不硬扛了,咳得我嗓子都疼,今天说话还哑着呢。”
林辰笑了笑,没接话。他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指尖悄悄碰了碰脖子上的玉佩 —— 玉佩还是温的,像揣了块小暖炉。他有点慌,等会儿上课要是再突然冒出来神农的记忆,被同学看见可就麻烦了。
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胖子早占了前排靠窗的座,拉着林辰往那边走:“你看,我特意给你留的位置,听课清楚,还能吹到风,多舒服。”
林辰坐下,刚把《神农本草经》课本拿出来,就听见前面两个女生在小声嘀咕:“听说张教授今天要带新鲜药材来,让咱们认呢!我昨天光顾着看剧,根本没背,完了完了……”
“我也没背熟啊!张教授的平时分可难拿了,要是答不上来,这学期的平时分就悬了。”
林辰心里也跟着紧了紧。他昨天本来打算晚上背《神农本草经》的,结果送外卖时被车撞了,别说背书,连课本都没碰过。
没过一会儿,张教授来了。
张教授穿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个竹篮子,篮子里装着好几株带着泥土的草药,走到讲台前轻轻放下:“今天不照本宣科,咱们认认新鲜药材。谁能说出药材的名字、性味归经和功效,就加两分平时分。”
说着,他从篮子里拿出一株草 —— 叶子是披针形的,顶端有点尖,开着细碎的小紫花,看着挺常见,却没几个人能叫出名字。
“谁来试试?” 张教授的目光扫过教室,语气挺温和。
教室里静了几秒,没人举手。胖子凑到林辰耳边,声音压得很低:“这啥啊?看着像紫苏,又不太像,紫苏的叶子没这么尖吧?”
林辰刚想开口说 “好像不是紫苏”,脑子里突然 “嗡” 了一声。
眼前的讲台、同学都不见了,换成了一片长满野草的山坡。神农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跟张教授一模一样的草,先凑近鼻子闻了闻,又轻轻咬了一口叶子,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这是夏枯草,味辛、苦,性凉,能清肝泻火。要是有人眼睛红、疼,用它煮水喝就管用。得在夏天采,过了夏就老了,药效就差了。”
画面消失得很快,林辰眨了眨眼,教室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张教授还在等着有人回答,眉头微微皱着。
“我来试试。” 林辰赶紧站起来。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胖子也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
林辰定了定神,指着那株草说:“这是夏枯草,性味辛、苦,寒,归肝、胆经。主要功效是清肝泻火、散结消肿,能治目赤肿痛、头痛眩晕,还有瘰疬痰核。采收时间最好在夏季果穗半枯的时候,这时候药效最足。”
他话刚说完,教室里就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这么详细?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他连采收时间都知道……”
张教授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点了点头:“说得很对。那你知道,夏枯草除了煎服,还有没有别的用法?教材里没写这个。”
林辰心里一慌,刚想找借口说 “不知道”,脑子里又冒出来孙思邈的画面 —— 孙思邈坐在茅草屋里,把捣烂的夏枯草敷在一个老人的眼睛上,一边敷一边说:“这样敷着,比吃药快,三天就能好。”
“还能外用。” 林辰赶紧说,“把夏枯草捣烂了敷在患处,能治急性结膜炎之类的眼部炎症,起效比内服快。”
张教授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从讲台上走下来,走到林辰旁边,仔细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记得我没在课上讲过外用的用法。”
林辰手心有点出汗,赶紧找借口:“我…… 我奶奶以前是老中医,我小时候看过她的笔记,上面写的这些用法。”
“哦?” 张教授笑了,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却没追问,“你奶奶的笔记倒是挺详细的。那再试试这个。”
他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株草 —— 叶子圆圆的,捏一下就有股清香飘出来,闻着让人精神一振。
林辰刚看过去,神农的记忆又冒出来了:“这是薄荷,味辛,性凉,能疏散风热。夏天天热,泡水喝能解暑,还能治头疼。”
“这是薄荷。” 林辰立刻说,“性味辛,凉,归肺、肝经。能疏散风热、清利头目、利咽透疹,还能疏肝行气。夏天泡水喝可以解暑,要是风热感冒引起头痛、咽喉疼,用它煮水喝也管用。”
张教授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不错不错,看来你平时没少看中医相关的书。这节课的平时分,你拿满了。”
胖子在旁边悄悄拍了拍林辰的胳膊,比了个 “牛” 的手势。林辰笑了笑,坐下的时候,手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 —— 玉佩好像知道他紧张,微微热了点,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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