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的威压消失了。
万象道宫的护山大阵光芒暗淡，灵气混乱，显然受了重创。
宫主和长老们站在原地，身体还在发抖。
亲眼看到一位天尊弹指间镇压了破虚境老怪，这画面带来的冲击，让他们脑子一片空白。
牧尘收回目光，看向被他种下丹奴印记的玄冰老祖。
老家伙趴在地上，身体残破，连动一下都做不到，眼神里满是绝望。
“你叫什么。”牧尘淡淡问道。
“……玄冰。”老者声音沙哑。
神魂被奴印锁着，他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中域的破虚境，都像你这么弱？”
玄冰老祖身体一颤，这话是羞辱，但他无法反驳。
他只能艰难地回答：“回主人……老奴在破虚境中期……不算弱……”
“是主人的法则……太克制我……”
他的话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
时间法则让他没法反抗，毁灭法则让他没法抵挡。
这根本不是打架，是单方面的屠杀。
牧尘不再理他，看向万象道宫宫主。
宫主反应过来，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天尊。”
他心里又是敬畏又是狂喜，庆幸自己赌对了。
从今天起，东域万象道宫的地位将完全不同。
“我需要所有关于天人境之上的记载。”
牧尘直接说道。
“不管是神话传说，还是只言片语，全部找来。”
“是！”宫主立刻答应。
“不光是道宫的典籍，我马上联系整个东域，还有中域的附庸势力，让他们把所有能找到的古籍都送来。”
他知道，这是表现自己价值的最好机会。
牧尘点了点头。
“另外，把他处理一下。”
他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玄冰老祖。
“别弄死了，我还有用。”
“遵命！”
宫主立刻对身后的一位长老使了个眼色。
那长老压下心里的震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灵力托起玄冰老祖，把他带往后山地牢。
玄冰老祖全程没有反抗。
他身为破虚境强者的骄傲，已经被彻底踩碎。
三日后。
万象道宫的主殿里，堆满了各种古籍，玉简、兽皮卷、青铜册堆积如山。
这些都是宫主用尽所有力量，从各地搜罗来的孤本。
牧尘盘坐在古籍中间，闭着眼睛。
宫主站在殿外，不敢打扰。
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了整个大殿。
殿内，那些古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灵光闪烁的玉简化作顽石，写满字迹的兽皮卷化为飞灰。
宫主看得心惊胆战。
他知道，这不是典籍被毁了，而是里面的信息和道韵，被天尊用他无法理解的手段直接抽走了。
这种手段，简直就是神仙。
牧尘的识海里，【规则解析模块】飞速运转。
海量信息被瞬间分类、整理和推演。
【发现关键词：“仙界之门”……】
【发现关键词：“飞升”……】
【发现关键词：“仙丹”……】
无数零散的信息碎片，在他脑中迅速拼凑起来。
把信息拼凑起来后，牧尘得出了结论。
上古时，此界与仙界相通，天人境可飞升。
后来天地大变，仙门关闭，路断了。
想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炼制出传说中的“渡界仙丹”。
但所有典籍里的丹方都是残缺的，都指向一门失传的上古炼丹术。
【上古炼丹术】。
牧尘睁开眼，满屋的典籍已化为尘埃。
他站起身，微微皱眉。
线索又断了。
巧的是，他自己就会【上古炼丹术】，但也是残缺的，是在一处上古遗迹所得，核心部分正好遗失了。
“天尊。”
宫主见状，连忙走进大殿，小心地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牧尘看了他一眼，问：“万象道宫，有没有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东西？”
“上古时代？”
宫主愣了一下，开始拼命回忆宗门的秘闻。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眼前一亮。
“有！”
“天尊，请跟我来！”
宫主神情激动，带着牧尘来到后山禁地。
这里被重重阵法守护。
宫主打出几十道法诀，打开了一扇山壁上的石门。
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石门后是一间空石室，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碎片。
碎片布满锈迹，上面的纹路模糊不清。
“这是我派祖师偶然得到的神物。”
宫主恭敬地介绍。
“祖师研究了一辈子也没弄明白，只知道它坚不可摧，神念也探不进去。”
“祖训说，这东西关系到宗门气运，必须代代供奉。”
牧尘的目光落在青铜碎片上。
他能看到，碎片表面流转着一层常人看不见的法则之力，隔绝了所有探查。
他伸出手，向碎片抓去。
指尖即将碰到碎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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