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去。”沈如晦的声音异常坚定,他将录音笔放进贴身的口袋,那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仿佛能透过布料感受到林雾录音时的战栗,“他说‘别来’,是怕我们送死,但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就是最有效的解药——只要能听到他还在呼吸,就算是陷阱,我也得跳。”
林殊将图纸折好塞进战术靴,靴筒内侧的缝线硌着脚踝,像林雾留下的提醒。他忽然想起林雾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心脏是最好的密码箱,装着所有不敢说的话。”现在看来,这枚录音笔里的喘息,就是从那密码箱里偷跑出来的真相,带着血的温度,和不敢言说的牵挂。
走出实验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亮。沈如晦的步伐很快,军靴踩在地面的声音像在追赶心跳的节奏,林殊跟在他身后,耳机里还残留着林雾的喘息声,每一次起伏都像在说“我在等你”。
他们都知道,地下手术室里等待的,可能是解剖台,是实验器械,是教授冰冷的手术刀。但只要想到录音里那句“用你的心脏做实验”里藏着的挣扎,想到那根心形的导线里裹着的希望,就觉得胸口的心脏跳得格外有力,推着他们往前,穿过所有的谎言和陷阱,去夺回那个被胁迫的、和他们共享同一频率心跳的人。
毕竟,那是从心脏深处挤出的求救,是藏在电流里的真相,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用生命守护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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