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宏渊的质问在震耳欲聋的炮火中显得苍白无力。
一发流弹击中高台边缘,混凝土碎块四溅,将他身后的护卫炸得血肉模糊。
幕宏渊踉跄一步,额角被飞石划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墓碑侧身避开一块飞来的金属残片,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坟墓?”他嗤笑一声,声音却清晰地穿透战场,“我早就把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幕老头,你为了权柄连亲生女儿都能炼成武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为什么?!”幕宏渊嘶吼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儿子,随手夺过身旁士兵的能量枪,一枪击毙了一个试图靠近的叛变特工,“我做的这一切,将来这天幕帝国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墓碑猛地俯身,一记扫腿将冲来的两名士兵踢飞。那两人撞在金属墙壁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眼中积压多年的痛苦与憎恶在此刻爆发,“一个将子女都炼成工具的父亲,现在来问我为什么?幕宏渊,我不是你!”
就在这时,一道能量光束擦着墓碑的肩膀飞过,灼热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他反手掷出匕首,精准地插进了远处那个狙击手的喉咙。
“你这种踩着至亲尸骸...”他喘息着继续说道,一脚踩碎了一个倒地士兵的手腕,夺过对方的武器,“...浸透肮脏血液的权利..”他扣动扳机,能量束贯穿了三个冲来的敌人胸膛,“...我不屑要!”
他挥手指向这片狼藉的战场。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士兵正拖着被炸断的腿在血泊中爬行,哭喊着寻找自己的断肢。更远处,两具傀儡尸体纠缠在一起,至死都维持着互相撕咬的姿势。
“看看这一切!”墓碑的声音斩钉截铁,他的作战服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看看今天这个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逼我的!”
“够了!别跟他废话了。浪费精力。”一旁的苏宁儿冷冷出声,她反手将能量短刀从一个士兵的肋骨间抽出,带出一串血珠。
她左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随手扯下布条草草包扎,“跟这种老古董讲不通人性。”
就在她说话间,三名重装士兵从侧面突袭而来。
苏宁儿眼神一凛,俯身躲过第一人的挥砍,短刀向上斜挑,割开了第二人的喉咙。第三人趁机举枪瞄准,却被她一脚踢飞武器,紧接着一个回旋踢狠狠击中太阳穴,那人当场倒地不起。
墓碑深深看了一眼高台上那个状若疯魔的父亲,眼中最后一丝复杂的情绪彻底湮灭。
他不再理会幕宏渊的任何咆哮,转向苏宁儿,两人目光交汇,瞬间明了彼此意图。
“战!”墓碑低喝一声。
对手,黑石。
他侧身避开黑石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那拳风凌厉,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早该如此!”苏宁儿嘴角咧开狂放的笑容,身形率先暴射而出。她如一道赤色闪电切入敌阵,所过之处血花四溅。
她精准地扑向一名手持能量武器的精英士兵。那士兵刚击毙了两名反叛特工,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眼前红影一闪,手腕传来剧痛——
他持刀的右手已被齐腕斩断!
惨叫声中,苏宁儿稳稳接住掉落能量短刀,反手一挥,湛蓝的能量弧光划破空气,将迎面冲来的两名敌人拦腰斩断!
内脏和鲜血洒了一地,她却毫不停留,如虎入羊群,双刀舞动如飞。
一个士兵举盾抵挡,她却矮身从下方滑过,短刀直刺对方腹股沟。
另一人从背后偷袭,她仿佛脑后长眼,回身一刀精准地刺入对方眼窝。
与此同时,墓碑与黑石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黑石的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墓碑不敢硬接,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周旋。一记重拳砸在金属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
墓碑趁机一脚踢向黑石膝窝,却被他用手臂格开。
“黑石,给我让开!”墓碑格开一记重拳,沉声道。他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左肩的伤口不断渗血。
黑石眼神依旧古井无波,只是攻击更加凌厉:“职责所在。”他一记手刀劈向墓碑脖颈,被后者险险避开,手刀擦过肩膀,撕下一块皮肉。
就在墓碑全力应对黑石,侧面空门微露的瞬间,一名幕宏渊手下的特工抓住机会,能量枪口悄然瞄准了他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
“头儿,小心!”
黑鼠从一堆尸体后窜出,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割开了那名特工的手腕。
同时,另一名敌人从侧面开枪,能量束贯穿了黑鼠的大腿。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仍反手掷出匕首,刺穿了那个开枪者的喉咙。
“妈的...”黑鼠咬着牙,撕下衣角死死扎住血流如注的大腿,“想动我头儿,得先过我这关!”
战场被彻底分割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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