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熟睡中的洛阳进入了一个短暂而骇人的噩梦。
梦里,他突然站在一个未知的空间,周围一片空白。
在这片空白的虚无里,黛茜蜷缩在坚固的金属牢笼里,伤痕累累。原本她柔顺的头发沾满了血污,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渗出暗红的血液。
更心悸的是!
她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用自己的身体不断疯狂的撞击牢笼,坚固的金属框架被撞得剧烈摇晃,却始终没能撞开那道冰冷的禁锢。
他不知为什么,牢笼里的“黛茜”分明是黛茜的模样,但他意识里感觉到那不是她。
一种莫名的心痛感驱使他上前去打开牢笼,当他的手靠近牢笼时,
突然!
黛爷出现:“去死吧!”。双眼猩红、面目狰狞掐住他的脖子被悬在了空中。
洛阳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胸口很痛!不断拼命挣扎——
下一秒!
洛阳睡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弹起,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惊醒!
原来是梦…他额头冒出了一颗颗细微的冷汗,吐了口气。
心有余悸,继而他难以入睡,辗转反侧中总觉得这个梦有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
他猜测是否梦里预知黛茜去了边境会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不对,这次边境那里都是自己人。黛爷交代过他无须跟去帮助,黛茜会跟那边的人里应外合,会相安无事。
可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他又想到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眼下,应该是除掉言廷的最好时机。
可是,为什么没接到黛爷任何指令?
他担忧,如果再拖下去,时间长了黛茜可能会暴露身份,如果真的暴露了,她就会被警方执行枪决。
不敢想!
算了不想了!明天再作打算。洛阳扯起被子埋住自己的头。
隔天下午洛阳闲来无事,却总揣着心事,他灵机一动,
对了!去医院。
阳光透过医院高大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药香混合的味道。
他换上一身干净的白大褂,又仔细地戴上口罩,将大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沉静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睛。
他步伐平稳,装作查房的医护人员,很快发现言廷已经从临时病房转移了。
他朝着言廷所在的特护病房走去。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护士走路和工作的轻微声响。
推开病房门,里面的光线柔和了些。
言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脸色因为还透着些许苍白。
洛阳没有立刻靠近病床,而是先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
他身为杀手,洞察能力很敏锐。
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几处异常吸引——在天花板角落靠近烟雾报警器的地方,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小黑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他又看向病房门口上方的消防应急灯,灯罩边缘似乎也有细微的反光,凑近了看,果然也藏着一个。甚至在病床对面的饮水机顶部,一个不起眼的装饰盖下,同样有一个针孔摄像头正对着病床的方向。
洛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而且!现在自己也在摄像头控制的范围内,如果突然直接转身走掉,就会变成可疑人物。
他进去慢慢靠近病床,假装给言廷测量体温,看了看他熟睡中的脸。
心里想着:言廷啊言廷,你TM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杀!
因言廷不是普通的警察,这几年他在一线,抓捕过数不清的穷凶极恶的毒枭和悍匪,杀过几个重要的头目,他们每一个都对他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
也正因为这样,警方才对他的安全时刻保持着最高级别的保护。
可现在,病房里被安装了这么多针孔摄像头,这意味着什么?暗杀他的计划将是一条很漫长的路。
洛阳只好又悄无声息离开了医院,回去了黛氏集团的基地。
边境——
越野车碾过边境外的碎石路时,黛茜观察旁边有一片小树林,她灵机一动借着“下车去方便”的由头,离开了警察的视线。
她的纽扣里藏着通讯仪。
发了消息给黛川,寥寥数语说清处境:“父亲,边境这块都是我们的人,我是警察身份该怎么去做?”
电话那头的黛川语速极快,却字字清晰:你先演好‘缉毒警察’该做的事。我马上通知头目,等双方交火时,你特意找机会与他打斗不小心让他跑掉,但别做得太明显。记住,要让警方这边‘输得合理’,还得保住你自己的身份。”末了又补了句,“留心言廷的人,他们比你想的更警惕。”
黛茜转身时已换上一脸严肃,快步跟上警方队伍:“队长,咱们继续往前,按照线报毒枭应该就在前面的废弃工厂。”
抵达工厂时,周围安静,月光洒在在边境线的铁丝网上。
随着带队警官挥手一声令下,警员们蜂拥而上,迅速翻越铁丝网跃下,黛茜冲在最前,动作干脆利落地撂倒两个守门的小喽啰,枪托砸在人肩上的力道又准又狠,半点看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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